在忙呢,待會回給你好不好?”男聲冷靜沉著,不待阮潤回答便啪地掛掉電話。
阮潤盯著手機苦笑,男朋友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女朋友正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呢?
阮潤低著頭看手機,沒注意到前方一輛紅色汽車正以詭異的行駛方向向她開來,等她抬頭時只看到車頭急速向她撞來和手邊不斷向前的景物!
疼,好疼,骨頭碎了似的,阮潤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在向外噴湧,眼前一陣發黑。
“媽媽……”她下意識地喚出最依賴的稱呼,身體裡的溫暖一點點向外流失。
耳邊傳來高跟鞋擊打地面的響聲,阮潤努力睜開眼去看她,血珠劃過眼睛,她不得已閉上眼睛,沁血的嘴角緩緩開闔。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要死……”她想活著。
微睜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個打扮清純的女人,只是,她臉上的鄙夷與怨恨是為什麼?
女人玩味的蹲下來看她,阮潤使勁全身的力氣去抬起右手,那女人像是被嚇了一跳,騰地站起來停頓片刻便很快走遠。
“救我……”嘴唇開闔,氣息微弱,阮潤眼角滑下一滴淚。
整個世界在旋轉,嫣紅的血在馬路上蔓延,一點一滴滴像是在控訴這對這個世界的哀怨,然後是無盡的黑暗。
**
阮潤是被小腹的悶痛磨醒的,二十多年的經驗告訴她是姨媽君來看望她了,伸手抹去額頭的冷汗長噓一口氣,剛剛夢裡的事情好真實。
撐著身子坐起來,阮潤按著往常的路線去找她的小檯燈,水晶墜子落到手裡微涼,她一怔,家裡的檯燈根本沒有水晶墜子啊。
摸摸索索開啟臺燈,阮潤看著周圍的一切發呆,兩米乘兩米的豪華大床,花樣繁複的厚重窗簾,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無一不在告訴她這並不是她那個溫馨的蝸居,她是躺在不明人士家裡嗎?她不敢去想那場車禍。
許是因為她的驚呼聲太大,大床另一邊拱起的另一床被子鑽出一個人,一個男人。
男人的黑髮有一些凌亂,許是因為被人吵醒,他很不悅甚至多了幾分猙獰的怒氣。
阮潤卻看著這個男人驚聲低叫:“嚴師兄……”
被她稱為嚴師兄的男人眼皮也不抬地道:“褚靜遙,這是你自己作的!”說完他掀開被子頭也不回的開門走了出去。
“褚靜遙?”阮潤呆呆地反問過後,伸出手,是的,這雙白嫩細緻的手比她那雙積了薄繭的手好看太多。這,不是她的手!
她掀開被子,顧不得身體不適,直奔這房間裡的洗手間,燈光驟亮,鏡子是一個滿臉詫異的女人,帶著一絲古怪病態。
這張臉,她認識,是她導師的得意弟子嚴璞曦的女朋友,本市房產大亨褚合傳的獨生女兒——褚靜遙。
在這個穿越重生滿天飛的世界裡,阮潤非常明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是重生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不是夢,她阮潤是真的死掉了是了,那樣刻骨的疼痛怎麼可能是夢!白皙的手抖個不停,又狠狠掐了“自己”的臉,真的感受到疼了才明白這不是一個夢,重生嗎她又活了,她沒死!
阮潤哭著笑著,眼淚縱橫,活著真好。
站了一會兒,身下洶湧的姨媽君不容她多想,翻箱倒櫃地找出衛生巾解決掉生理問題,阮潤才放心地回到床上繼續思考她重生的問題,之前太過驚慌她從未想過自己那個身體是怎樣的結局,還是她和褚靜遙互換身體了呢?
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她到底是怎樣跑到褚靜遙的身上的!萬一人家千金小姐不樂意呆在自己的身體裡找回這裡該怎麼辦
阮潤一直高度集中精神思考重生的問題,越想越害怕,怕被人當怪物研究,怕面對褚靜遙家裡的人,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