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鏈子一甩一甩的,“人在哪?”
“應,應該在陳少陽家,我,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沒有問過。”
裴矩把鏈子一扔,站起來,掏出一塊方巾慢條斯理的擦手,“你最好祈禱他沒出事。”
方巾扔在了沙發上,直到裴矩帶著他的人走了好久,酒店大廳裡的人們才回過神來,大家驚愕的望著還跪在地上的徐天。
酒店經理擦了擦額頭的汗,把還呆愣著的員工們趕走了。
隱隱約約還聽得見員工們小聲的議論。
“洛河先生真的是失蹤了?”
“還是小老闆手底下那個員工乾的?”
“那洛河先生不會出事吧?”
“希望不要出事啊!”
“那人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情?”
“對啊,剛剛那位裴先生的反應,那個陳少陽是什麼人,不會是綁匪吧?希望裴先生能把洛河先生救回來。”
“這是什麼年度大戲啊!我還以為這種情節只會在電影上出現了。”
“別說了,別說了。”酒店經理插嘴驅趕人,“趕緊走。”
人都走光了,酒店的大堂只剩下曹參與徐天一站一跪。
曹參慢慢的走到徐天的面前,皺著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跟陳少陽有聯絡,海報洛河交給他了?”
他當然知道陳少陽是誰,就算之前不知道,事後也知道了,江婷婷怎麼說也是他的員工,他也讓方姐去看過,說那小姑娘平時活潑機靈的,從陳少陽那麼回來後變得死氣沉沉,人都瘦成皮包骨了。
“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洛河壞了他的好事,你還把人交到他手上?”
“徐天,你這是要他死啊!”曹參一下子像是被吸走了精氣神一樣,頹廢的癱坐在沙發上,手捂著眼睛,無力道,“我還以為你們關係很好,沒想到你這麼恨他,我真是眼瞎。”
另一邊。
對方鐵錘落下的瞬間。
洛河側身,用肩膀借接住了陳少陽鐵錘的重擊。
骨頭像是被敲碎了一下的痛感擴散開來,讓習慣了痛苦的洛河都忍不住懵了一下,他很快反應過來,割斷了腿上的繩索,朝陳少陽撲過去,撞掉了他手上的錘子。
兩人在地上翻滾著,洛河的力氣雖然不大,但是陳少陽的力氣顯然也不大,一時只見兩人陷入了焦灼狀態。
陳少陽想奪過洛河手中的匕首,洛河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兩人撞翻桌椅板凳,匕首在爭奪中飛了出去。
年糕咬著牙,挪動發麻的身體,想去撿刀,但是他的藥性還沒有過,努力半天也只挪動一厘米,無力的在地上喘息著。
地上的兩個人已經上升了到互相對掐的狀態。陳少陽手上還有穿透的釘子在洛河的脖子上劃開了幾道口子,只不過他自己那隻手也疼,不敢用力。
而洛河本來就遭受過一番毒打,錘子敲擊過的肩膀也在麻木無力,他的力氣已經快耗盡了,兩人半斤八,但是誰也不敢鬆手。
洛河偏眼間看見年糕,猛地警醒,他不是一個人,不能放棄。
不能!
洛河咬牙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面目猙獰的臉,突然鬆手,改掐為猛地一拉,在對方錯愕看過來的時候,洛河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集中全身的力氣在牙齒上,下了死手,狠狠一拽。
“啊啊啊啊!!!”陳少陽痛苦的叫著鬆開了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洛河踉蹌的爬起來,吐掉嘴裡的肉,撿起地上的刀朝還沉浸在痛苦中沒有回過神的陳少陽刺去,抽離的刀身帶出飛濺的紅色血液,一部分濺在洛河青紫的臉上。
他擦了擦臉,看都沒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