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影妹,你這上面畫的是個什麼草?”
水影道:“這草叫做獨葉草,只生一片葉子,只開一朵花。相傳這是一種最孤獨的草。”
“最孤獨的草,你又何必孤單?”
“沒什麼,隨便畫的。”說著,水影將風箏拿了回來,挾在身側。
“不,你一定是有心事。”鍾離冰一個轉身便坐在了水影的馬上,越過水影肩膀看過去,嗤嗤笑道:“你看,你的臉都紅了,不妨跟表姐說說,你在想些什麼?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啦?”
“沒有沒有。”水影轉過身去,面頰早就是一片通紅,“我才十五歲,想什麼心上人呢?”
“十五歲有心上人怎麼了?人家婧嘉長公主不是十四歲的時候就嫁人了?”
“那不一樣,那時候還不是時局所迫麼,定平公主現下十八歲了還不是待字閨中麼。”
“好了好了,不跟你逗了。”鍾離冰從水影身後跳開,坐在了自己的馬上,“走,我們到前面的河邊去。”
這時候正是踏青的好日子,水邊的草甸子甚是鬆軟,就如家中床褥,又可聞得到青草的芳香,躺在這裡,聽著潺潺水聲,可謂是沁人心脾。
鍾離冰和水影姐妹二人並肩躺在水邊,閉著眼睛聽著耳邊清脆的鳥鳴聲。
鍾離冰一個翻身,用手支著頭,看著水影。
“表姐,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說著,水影側身躲開了鍾離冰的目光。
鍾離冰搭著水影的肩膀。“你躲著我做什麼?不過想跟你說說話罷了,我們兩個不是從小就這樣的麼。過來過來,我問你……”
“好吧,你問。”水影這才轉過身來。
“你說……水彧表哥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呃……大哥……大哥他……你怎麼突然想起問他了?”
“沒什麼。”鍾離冰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我就是感覺,他這個人,嗯……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握當中。他真的只有二十歲嗎?”
“當然了,這還有假嗎?再說,二十歲又怎樣?大哥已行了冠禮,是大人了,咱們這些小孩子看他自然是感覺他無所不能,說不定等你我到了雙十年華,還都覺得他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再說了,他從小就行走江湖,來咱們家之前也是命運多舛,比同齡人略成熟些,也沒有什麼。”
“影妹,我不過是問了你一句而已,你又哪來這麼多話呢?再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水彧表哥是個怎樣的人啊?”
“啊?這個……大哥嘛,大哥就是……他很聰明,又很……很成熟,他平日裡話很少,但是他其實什麼事都明白,嗯……還有,他喜怒不形於色,有苦也都自己咽在肚子裡,從來不與旁人提起。不過,他也總替我們出頭,若是哥哥、彰弟和我受了什麼委屈,大哥都替我們討回來。”水影越說,眉眼便越翹,說得很是歡喜。
鍾離冰點了點水影的鼻子道:“影妹,你再說下去,恐怕要說到明日了吧。倒也真想不到,彧表哥還給你們出過頭啊?咱們水家的人能受什麼委屈,再說,你受了委屈何必要表哥給你出頭,有歆語在還不是就夠了?”說著她看向歆語,“你說是不是啊歆語?”
歆語掩面笑道:“表小姐又何必說破呢?小姐誇大少爺兩句,你就由著她誇去,是不是?”
鍾離冰擠了擠眼睛,“如此倒是我多嘴了,在此便多謝歆語姑娘提醒啦。行了影妹,你繼續說吧。”
水影即刻便又紅了臉,“不說了,討厭。”
“你不說了?我就呵你的癢癢!”
“啊,哈哈……表姐,你別過來……”
姐妹二人在這草地上滾成了一團,嬉笑聲飄在這上空,與鳥鳴聲、流水聲交織在一起,十分動聽。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