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擰,似是撞疼了手腕,立刻擠出兩顆水珠,懸在眼眶上。
瞧見那痛苦憐人的愁容,剛硬的心無端又動搖了。
“你!”他正想伸出手,看看她的手腕傷到哪兒?卻在此時一群人趕到,見著的,便是這種令人抽氣的畫面。
一絲不掛的柔弱女子,身上只圍了一件絲綢巾被,躲在床角,可憐兮兮的掉眼淚,而他的大掌搭在她手臂上,另一手還拿著劍。
怎麼看,都像是他正在輕薄人家。
捕快們一個個張口結舌,全傻了眼。
常德光指著總捕頭,嘴巴顫抖。“耿捕頭!你你你!”
耿雲天也是一愣,望著他們驚呆的表情,再瞧瞧自己這副模樣,心中霎時恍悟,不由得心下暗驚。
糟了!
“哎呀!這這這——這是幹什麼?”隨後趕來的孫大娘,歇斯底里的尖叫。衝上前,一把推開耿雲天。
“大娘~~”傅君繡立刻投向孫大娘的懷抱,淚如雨下的埋在她懷裡,委屈的哭泣。
其他趕來的姐妹們見狀,一雙雙憤恨的視線,齊瞪著那個罪魁禍首耿雲天。
“好啊,說要逮人,原來是藉故強欺咱們君君姑娘。”
耿雲天沉下臉色。“你說什麼!”
“咱們君君小姐可還是個清倌呀,就算大人想要她,也得照規矩來,怎麼可以強來呢?”
“胡說!我耿某豈是這種人!”
“大夥兒都瞧見了,大人想要霸王硬上弓不是嗎?”
“我沒有!”
“還敢狡辯,不只咱們瞧見,常捕頭,你們不也看得清清楚楚?”
“這……”常德光面有難色,不知該如何介面。
“荒唐!我耿雲天頂天立地,豈會幹這種事!”
孫大娘安撫著懷中的淚人兒。“我的好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懷裡那張佈滿淚痕的臉蛋抬起,抽抽噎噎地道:“我在更衣,他……他突然闖進來……然後壓著我……”話未說完,又委屈的掉下淚來,未說完的話,不免令人猜疑。
耿雲天此刻的臉色,鐵青得十分嚇人。
“你敢誣衊我!”此話一出,她嚇得又躲進孫大娘的懷裡,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
“大娘~~”
“別怕別怕!有我在,誰敢欺負你!”
其他姑娘也紛紛指責。
“做了不敢承認,還威脅呢。”
“這還有天理嗎?”
“就是啊,太過分了!”
“分明是看咱們青樓女子好欺負!”
姑娘七嘴八舌的指責,令耿雲天十分狼狽,原本黝黑的面孔更加黑上加黑了。
“大膽刁婦,存心栽贓!將我迷昏吊在城門上的,必然是你!”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乾的?”對呀!有什麼證據!“
常德光站出來,喝道:“總捕頭在你們這裡不醒人事,你們這家青樓,肯定有問題。”
小昭氣呼呼的上前,瞪著他。“笑死人了,咱們這裡是青樓,你當是客棧啊?在這裡喝酒暍到不醒人事的男人可多了。”
“對呀對呀~~你哪隻眼看見咱們君君姑娘把總捕頭吊在城門上?”
“別說柔弱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君君姑娘了,就算把咱們這裡力氣最大的男廝找來,也不見得抬得動高頭大馬的總捕頭,更何況還吊在城門上,又不是吃飽沒事幹!”
“依我看,這是藉口,他是想乘機吃咱們小姐豆腐!”
一席話說得男人們招架下住,不知如何是好,兩方氣焰都很高張,一方是黑衣束褲的衙門捕快,另一方則是豔麗無比的青樓女子,一時之間對峙不下。
“你們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