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姚五姑娘打過交道。
今兒個不過是想去平北侯府走一遭,沒曾想倒是看了這麼一齣戲。想著方才涼國公夫人忍耐梓錦的樣子,心裡越發的好奇,涼國公夫人好歹也是國公夫人,怎麼就會這麼怕一個尚書的女兒,還是一個庶出的。
“師太,你怎麼在這裡,我們夫人等了好久了。”久等人不到的杜曼秋差了貼身丫頭出來尋找,沒想到靜謐師太居然在這裡,就招呼著人趕緊走。
靜謐師太又恢復了平常的淡然神色,單手立在胸前,打了一聲佛號,這才跟著那丫頭上了馬車。
國公府裡,梓錦正在跟羅玦對質,羅玦當這家人的面自然是腰桿極硬,說出的話也格外的刻薄,“……明明是你自己不守閨譽,光天化日之下,跟一個男子卿卿我我,豈不是傷風敗俗。既然被人發現,就應該好好的認錯,哪裡像你一樣居然還歪理一大堆的。”
屋子裡坐著的還有國公夫人的婆婆老國公夫人,老夫人聽著羅玦的話就微微的皺了眉頭,“玦兒,你這是待客的態度?平常怎麼教你的?”
羅玦不甘不願的應了一聲是,不過還是狠狠的瞪了梓錦一眼,顯然並不服輸。
梓錦記得上一世的時候,見到羅玦時,老國公夫人已經去世多年,這次年紀小一些,沒想到還能見到這位老人,早先聽聞老國公夫人倒是一個跟姚老太太一樣厲害的人物,今兒個一見倒是覺得所言非虛。
老國公夫人的下手坐著國公夫人,國公夫人的身邊坐著羅玦,涼國公並沒有出面,想來不過是小事情,哪裡能請得動他。梓錦也不在意,看了羅玦一樣,掃過涼國公夫人,最後看向老國公夫人,笑道:“老夫人,梓錦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羅姑娘是爹孃捧在手心裡寶貝大的,梓錦也是家人的眼珠子。我並不曾對羅姑娘有過任何的不敬,就是不知道哪裡礙了羅姑娘眼,居然在昨日當著眾人的面,故意讓我閨譽蒙羞。一個女孩子縱然是潑辣些,人心胡為些,可是這閨譽還是一把殺人的利器,若是昨兒個,我是個性子好拿捏得,羅姑娘做出那樣的事情,我是不是就要以死明志,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此一來,我的生命誰又賠給我?”
“休要強詞奪理,姚姑娘這點倒是非的本事還真是旁人不能望其項背。”國公夫人怒道,聽著梓錦這話竟是要羅玦為了一個假設賠上性命不成!
“顛倒是非?這話梓錦不明白,還請國公夫人明言。”梓錦神色絲毫不帶慌亂的笑吟吟的看著涼國公夫人,這般閒適的神態,倒是跟涼國公母女的怒太成鮮明的對比。
老國公夫人並未插嘴,只是冷眼看著兩方人馬較勁。一直以來羅玦跟姚梓錦幾番交手,總是羅玦吃虧的多一些,她一直以為是姚梓錦佔了彪悍的行為,這才讓羅玦吃了虧。只是沒想到今兒個見了梓錦的真容,聽著她的言談舉止,雖然有些咄咄逼人,鋒芒畢露,但是卻是字字句句佔著理字。
一個有著活閻王名聲的女子,做事還能如此的鎮定,沒有絲毫的慌亂,縱然是對著比她大的羅玦,身為長輩的羅玦母親,隻身一人只帶了幾個丫頭就敢打上門來,就憑這份膽量跟睿智,就不是羅玦能比的。
老夫人心裡嘆息一聲,梓錦的祖母姚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極厲害的人物,原以為娶了一個海氏那樣的兒媳,姚家就難以再有當年姚老太太的威風,不曾想孫輩中又出現了梓錦這樣的人物,還有一個姚長傑那樣的孫子。
姚長傑有姚老太太的精明,姚謙的學識,為人又謹言慎行做事卻是乾淨利落,本就不容小覷。後來又出了一個姚梓錦這樣的孫女,想著姚家的家教終究是落了下乘,連個庶女都這樣嬌慣著。
可是如今老夫人冷眼打量著梓錦,這才驚覺梓錦並不是外間傳聞的有勇無謀的蠢貨,反倒是一個極為棘手的人物。既有姚長傑的手段,又有姚長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