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困了就有人給遞枕頭嘛。
陳立壓下心底的興奮情緒,如果被人發現,他的行為就顯得太詭異了,大法師一定會戒備起來。
於是,他抿著嘴唇,努力擺出憨厚的表情,笑呵呵道:“也不用什麼感謝,我正在這附近找人,不知道老人家認不認識一個獨角鹿人,藍色頭髮的少年,我忘記問他住在哪裡了。”陳立隨口編了個理由,將趙安寧搬了出來。
大法師白起皺了皺眉頭,雙手背在身後,想了想,不高興道:“沒印象,不知道!”
陳立也不惱,呵呵一笑,扭頭看見老人家的水缸還沒滿,只有地上低低一層的水,要去舀水,還得用掛在缸邊的用繩子拴著的小水碗。
“從哪裡打水呀?”陳立挑起眉頭,裝作一派天真自然的模樣。
白起看著陳立一副要幫他打水的架勢,想了想自己打水每次都累的要死,每天都要在晚上之前把水缸打滿,那水量才夠晚上用。
眼前的少年一看就比自己有勁兒,要不要用呢?老人家對佔不佔這個便宜很猶豫,可是看了看那水桶,摸了摸自己的腰,老人家哼了一聲,“你這身板兒,要你把水缸打滿,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說著嫌棄的看了陳立一眼,撇了撇嘴巴。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包,要不掏錢找個勞工幫打水?
但是他最討厭多嘴多舌的人,煩的要命,寧可自己幹了。
白起又摸了摸自己的腰,最討厭幹體力活了。
抬起頭看了眼陳立,“我今天給你10個銅幣,你幫我打滿水好了。”他今天是的確不想繼續去打水了。
陳立呵呵笑笑,撓了撓頭,“不用給錢了,我不缺錢。”說道這裡,陳立為自己的謊言感到羞愧。可是如果收錢的話,這行為可就變調了,他絕對不會收白起大法師的錢,“今天就幫老人家把水缸打滿水好了,反正我這會兒也沒什麼事。”說罷,還適時的扯唇笑了笑,表情說不出的憨厚。
與今天他在藥劑師公會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陳立不等老人家反悔,拎起木桶就朝著外面走去,站在門口,指著巷子外,“井在那邊嗎?”
白起點了點頭,“右拐。”
陳立點了點頭,拎著木桶走了過去。
那坐在門口的老太太看著陳立艱難的在窄巷子裡穿梭,忍不住有趣的笑道:“還有願意幫助老白頭兒的人啊?”然後看著站在門口一臉不高興的白起道:“我以為你這個屎撅頭兒,所有人都不愛搭理你呢。”
白起冷哼一聲,沒有搭理老太太。
陳立走在前方,由於精神力強,聽到了老太太的話,心裡忍不住一陣顫顫的,老奶奶你不知道吧,那白起老屎撅頭兒,一甩手指頭,就能要你命啊。你罵他是屎,居然還活著,這就說明老頭兒脾氣還不錯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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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深巷中的強者(下)
水桶很重,尤其走出小巷到右轉100米的地方打水,再拎著裝滿水的水桶回來,再穿過小巷,實在很困難。
如果水桶裡的水灑出去了,他就白打水了。
走在最狹窄的地方,力氣都沒有辦法使出來,很是費勁。
陳立來來回回二十幾趟,才將那大缸裝滿水,已經累的汗流浹背、手臂痠軟了。
他抖著手臂,擦了擦額頭的汗。
白起再脾氣差,也不好意思讓陳立做白活。他掏出十個銅幣遞給陳立,打這些水,得到10個銅幣,可算是賺到了。
如果是河邊背麻袋的苦力,此刻只怕已經嗨起來了。
陳立卻還是固執的搖頭,“我不能要您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