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準備完畢,陳立略微停頓了一下,等待這些材料中的不良成分揮發之後,才點頭示意,自己要開始了。
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這麼年輕的藥劑師製作如此高難度的藥劑,可謂是百年一遇。
陳立隨手抓來兩顆水蟬草,隨意地掂了掂便往容器之內丟了進去,之後便控制著火焰開始灼燒。
已經被切成了一塊塊的魔金魚陳立依然是用相同的手法只是掂了掂便丟了進去,剩下的金絲線花和綠氧母液同樣如此。
“我靠,這小子竟然連稱都不用?”
“呵呵,真是搞笑,虧我剛才還覺得他厲害,佩服他呢。”
“原來是個愣頭青啊,以為自己是煉製藥劑幾十年的老手了嗎?竟然連稱都不要。”
“白痴啊,呵呵,一會兒就等著看笑話吧。”
……
看到陳立這般的舉動,周圍的議論聲音毫不掩飾了起來,因為在他們看來,能夠擁有手掂量重量的手段的都是大人物,但每一個大人物的特點都是年紀不小。
所以,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看,陳立這小小的年紀是根本不可能具備的。
就連站在一旁的白起臉色都難看了起來,暗道這小子裝逼也不用裝的這麼厲害吧?連稱量一下都不用,這不是作死嗎?
不過一想到這陳立一直都是個有主見的傢伙,白起倒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在開始製作藥劑之後,陳立的精神力便全部都集中在了手中的藥劑材料上邊。
在強大的精神力作用之下,陳立可以做到一心兩用,不需要助手的幫忙便可以獨自完成藥劑的製作。
陳立一邊在合適的時候加入對應的材料,一邊準確無誤的控制著火候。
陳立右手握著容器的瓶口,輕微地晃動著,速度時快時慢,時不時的還會玩兒出來一兩個花樣,頓時便讓人忍不住呼吸急促。
帶到材料全部融化了之後,陳立將其倒入另外一個容器內,直接開始大火催燒著,熊熊地火焰將整個容器都包裹了起來。
陳立帶上一副特質的防火手套,將容器的蓋子封好,然後開始不斷地挑動著容器在雙手之間轉動著,晃悠著。
高熱的溫度讓容器都有些融化的跡象了,陳立卻是渾然不覺一般,始終按照自己的方式來進行。
“我的天啊,那容器都要化了,這樣能行嗎?”
“本來就說他不行,你還不信,現在容器都要化了,還能做個屁藥劑啊。”
“哎,我記得有本古籍上記載過某種手法,就是要在容器融化的邊緣溫度,進行煉製藥劑。”
“嘿嘿,你覺得他像是嗎?老兄,別想那麼多了,他沒那個本事的!雖然說手法看起來挺專業的。”
四下裡的普通藥劑師和藥劑師學徒開始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在他們的認知裡邊,讓容器融化掉,可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這往往是意味著藥劑製作的失敗。
可他們見陳立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便只能耐著心思看下去了。
此時此刻的藥劑師公會會長段堯已經驚訝地不得了了,他忍不住地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幾位大佬,眼神裡的震驚絲毫不加掩飾。
是的,這是一種難以置信的手法,每一步都做得非常到位,每一個細節都控制在最佳的程度。
一旦陳立製作的藥劑能夠成功了,那這瓶藥劑的純淨度絕對會很高,起碼是精品藥劑!
區區一個少年,便能夠製作精品藥劑了?這不是開玩笑吧?
旁邊,劉滄海來到段堯的身旁,輕聲地說了起來之前的事情,畢竟劉滄海對陳立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聽了劉滄海的介紹,段堯沉默了,雙目中光芒越發的閃亮,一動不動地盯著陳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