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向著主舫翩然而去。船頭坐著一位白衣女子,白紗蒙面,正聚精會神的彈奏著一首柔和婉轉的古曲,十指靈動,舒心溫暖的曲調沁入心脾,令聽者不由跟著閉目遙想。
白衣小船,紅舫仙湖,青山瑰日,遠遠望著,竟似一副唯美之至的山水墨畫,淡然舒心,清雅柔和。
一曲奏畢,小船已然停靠於主舫邊側,但見那白衣玉女起身,在主舫上一年輕粉衣女子的攙扶下小心翼翼下了船,蓮步款款向著艙頂仙台而去。
待到那女子已駐足於紅底仙台,又一聲美妙琴聲傳來,接著一位同樣裝扮的白衣蒙面女子坐於另一艘自圈中駛出的小船船頭,纖纖玉指正彈奏著輕快愉悅的曲子。小船向著主舫慢慢劃去,同時那已登仙台的女子輕移舞步,隨曲而舞,身姿綽約,曼妙飄靈,如夢如幻,優美高雅的舞姿讓人不禁鬼使神差般的將那女子想象成一隻留戀花叢的白色蝴蝶。
如塵靠在椅上,臉上泛著淡淡的愉悅舒心,手指合著琴聲在桌上打出輕輕的拍子,眸中盡顯享受之色。
“想不到這仙女下凡安排的如此巧妙精緻,環環相扣。那陳修凡確實是個心思縝密的少年俊才,只可惜此人只留戀山水、痴迷經商,不願入朝為官,真是可惜了這麼個可造之才。”雲荊天雙手抱胸,認真的欣賞著神仙湖中美景仙樂,口中卻是不時溢位嘆息之聲。
“那些姑娘為何要蒙著紗巾?不是要才色雙絕才有機會入選仙女,怎麼還蒙著面?不至於那些大家閨秀都見不得人吧。也是,誰規定那些官家姐姐非得各個都長得天仙樣。”如塵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對面的雲荊天,若真是這樣,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只有你風都出美女而云城出醜女?我看你也就長成這樣,不比別人好看去。”雲荊天不爽的白了一眼如塵,雖然他不喜歡女人,但並不代表雲國的女人就比別國差了去。
“哦,你還驕傲的緊啊。既然這樣,你就把這些小白鵝一隻只都抱回宮去好好寵著養著。瞪什麼瞪,不敢吧,不是我鄙視你,而是替你叫曲。堂堂一國之君連自己的準王后長得扁還是圓都不知道,也太失敗了。就你這厭女德行,還真不知會被那些‘小白鵝’給欺負成什麼樣。不過嘛,你看她們個個跳舞都能跳個半天,體力那定是相當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看在她們體力好……”
“閉嘴!小王八蛋!”如塵越說越沒譜,雲荊天許久未現的怒色漸漸上湧,沒有哪個男人聽到這種“敏感”的話還能安奈的住。這小王八蛋說來說去還不是在拐著彎暗喻他——雲荊天“不行”!
“喂,用不著這麼激動,搞的像是在生氣似的,這樣對身體可不好哦。我不過是替你擔心,替雲納擔心而已嘛。誰叫她們藏頭藏尾的不肯露出真面目。”如塵心虛的縮了縮脖子,突然想起來某人今日過來是叫他砸場的,唉,面對這麼些個可愛漂亮的姐姐,他真的是不想辣手摧花砸場的。他已經盡力了,到時候千萬別怪本公子,本公子這隻無辜的小綿羊可是受你們敬仰的王所指使的……
“小公子有所不知。”正巧,三兒送菜時見到如塵對那些姑娘戴面紗不滿的嘟嘴小模樣,便忍不住湊了幾句,“其實今日這些小姐白衣白紗,是為了防止比拼過程中出現徇私舞弊現象。每個小姐都是同樣打扮,在一個時辰前便抽了籤。仔細觀察,便可以發現那些小姐腰間別著一塊小牌子,上書抽籤顯示的新名。此法也可避免這些小姐拋頭露面,更添了幾分神秘高貴。”
“好一個杜絕徇私之法,這陳修凡若是能入得仕途,定是國之棟樑。”雲荊天聽後甚是激動,更多的卻是濃濃惋惜,他總不能把人給強拉著進廟堂吧。
“是嗎?他就不怕有人偷樑換柱、移花接木。”如塵滿是不屑的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