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能逃過高畫質晰的眼睛。
高畫質晰心中猛地一震,隱隱覺出一絲不對來……
此時只見高俅緩緩抬起頭來,望了望高畫質晰,又望向宋徽宗,沉聲說道:“皇上,蔡京太師所說不假,皇后娘娘高畫質晰的確早已叛我大宋,老臣禽獸營軍師高俅願意作證……”
一聽這話,高畫質晰心中猛地一震,“老頭兒,你他大爺的說什麼呢?我可對你不薄,你說話可得憑良心,不能……”
話說一半兒,高畫質晰卻忽地頓住,良心?高俅本來就是個沒良心的人……
高畫質晰忽然想起之前他自己反覆想過很多次的一句話來: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當初他強行將高俅老賊拉著跟自己一起出兵,只是怕蔡京與高俅合謀陷害自己,誰知道,這麼一番血雨腥風、出生入死下來,他竟然漸漸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真拿高俅當成自己禽獸營中的一員來了。事實證明,小家雀到頭來還是鬥不過老家賊,不是因為老家賊比他更聰明,而是因為對方更能隱忍……
想到這些,高畫質晰又低頭看了看早已被自己撕碎的滿地信紙碎片,心中猛地一驚,不由地又朝著高俅驚聲呼道:“老東西!當初我在葫蘆谷外殺了洪天壽之後,將士們從他身上搜出了烈火營帥印,按照常理,楊志副元帥一直管理軍中瑣事,所以那帥印應該由他來保管!可他後來負了傷,便將一切事物都交給你這個軍師處理,所以烈火營帥印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你的手中!你個老傢伙,竟然暗中勾結蔡京,偽造書信來陷害我!”
他並不是信口猜測,二十萬大軍一路長途跋涉,即將進京那幾天,高畫質晰確實頻繁看見信使從高俅帳中出入,當時高畫質晰還故意問過高俅一次,為何最近這麼多書信往來,高俅說是快要回家了,所以多寫些信件囑咐家人一些家事。現在一想高畫質晰可算是明白了,原來回京的路上,高俅正在與蔡京醞釀這起陰謀,陷害自己……
“皇后娘娘,我知道你帶我不薄,不過,老臣又怎能只圖眼前一時享樂,便置我大宋百年江山於不顧?”
說話間,只見高俅猛地摔下雙柺,頓時“噗通”一聲跪在了殿上,失聲痛哭道:“皇上,老臣罪該萬死,險些因為蠅頭小利就辜負了您對老臣的一番重託呀!當初高畫質晰曾拼命拉攏我,要我歸附與他,老臣不從,他便每日折磨我,我這渾身傷痕,也正是被他所折磨出來的!皇上,老臣為求一時平安,只能暫時順從,但心中所向,依舊是皇上您啊……”
高畫質晰氣得臉色蒼白,此時再一看宋徽宗,也早已氣得五官扭曲成了一團,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望著高俅與蔡京二人那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高畫質晰恨不得馬上就幻化出龍騎槍來,將二人接連刺死,可回頭一想,他不能那麼做,若是他現在幻化出武器來,那兩個奸臣一定會再為他加上一條暗藏武器、意欲弒君的罪名,到時候只怕他更是解釋不清了……
“高畫質晰……”
忽聞宋徽宗冷聲開口到:“連你自己的部下如今都指證你,你還有何話說?”
只聞宋徽宗話音顫抖,顯然心中早已是怒不可遏。
“我……我沒話說……”
高畫質晰立時嘆了口氣,又說道:“我高畫質晰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怕這些小人誣陷!皇上,若你自認是位明君,那麼高畫質晰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中,還請皇上還我一個公道……”
“哼,你此話何意?”
不等高畫質晰說完話,蔡京已然又厲聲喝道:“皇上自然是位明君,否則在你眼裡,還是一位昏君不成?想必這就是你叛國投敵的目的吧……”
高畫質晰狠狠瞪了蔡京一眼,不再說話,論官場政治來說,他與這兩名大奸臣相比起來,自然是小巫見大巫,如今不管他說出什麼話來,意思都會馬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