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外。
一道人影正從血海上緩步走來,他此時面如枯槁,渾身血肉萎縮,整個一皮包骨頭,就像是好些天沒有吃飯一般。
他費盡所有力氣,走上這座孤島,整個人頓時像是失去支撐一般,撲倒在地。他掙扎著翻過身,躺在地面之上,閉著眼睛,大口喘著粗氣,胸口有節拍一般劇烈起伏。
此人正是一路趕來的宋遠清,他躺在地面休息一陣,趕緊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丹藥送入口中,不多時,他原本蒼白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血色。
就在此時,一道陰影將他的頭頂遮蔽,他有些愣神,定睛看去,發現那是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正站在他的腦袋旁,帶著笑意俯視著自己。
宋遠清心中一驚,猛地翻身而起,一臉警惕的看向那名男子。
“你是什麼人?”
“我?”男子微微一笑,用手指著自己鼻尖,淡淡說道:“我叫張學垣,和你一樣,是血淵宗的弟子!”
聽他這樣說,宋遠清臉上的警惕之色越發濃郁,身形微微後退半步,神色也變得凝重幾分。
“不可能!”宋遠清死死盯住張學垣:“我們血淵宗這一次進入血淵試煉的弟子就沒有你這種元嬰巔峰的存在。”
“血淵試煉?”
張學垣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那個......我......”
話音未落,宋遠清整個人渾身一震,滿臉驚訝的看向張學垣:“難道......你是上一次進入血淵試煉的師兄?在這裡整整堅持了一年?”
“啊......對對對!”
有了宋遠清的腦補,張學垣也是懶得再去找什麼藉口,既然有人已經幫他安排好身份,那他也就自然而然的用這個身份吧。
“這一年來我可不好過啊,我把這座島上面的怪物都殺了,現在這座島很安全的。”
“哦?”宋遠清有些驚喜,整個人也放鬆下來:“張師兄,我叫宋遠清。”
“嗯!”張學垣點了點頭:“走吧,帶你去找血祖大殿,然後你就在海邊多轉轉,有人上島就帶過來。”
“是!”
......
血祖大殿位於這座島嶼的中心位置,四周早已長滿血色雜草,就連地面的石板也是經歷風霜,早已佈滿裂紋,不過整體還算乾淨,很明顯是有人在經常打掃。
張學垣將宋遠清帶到血祖大殿之後,便讓宋遠清獨自去海邊等待其他弟子到來,而他就在大殿中那一尊巨大的血祖雕像下盤腿而坐。
若宋遠清仔細看看血祖雕像就會發現,這張學垣和血祖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唯獨張學垣要年輕一些。
這張學垣確實與血祖有些淵源,而且也並非如他所說是血淵宗的弟子。
他原本是生活在這座島嶼上的一隻血色怪物,就在前不久居然誕生出神志,腦海中也突然多出許多記憶。
從這些記憶中,他得知自己就是血祖本人,又或者說是血祖分身。可以說整個血淵禁地內的那些血色生物都是血祖分身,但唯獨他產生了神志和記憶。
恢復記憶之後,他就知道血祖甦醒的那一刻,他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所有的血色生物將會被血祖收回,他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被血祖吞噬,對他來說,他現在就是一個全新的生命體。
於是他就將這座島嶼上的其他血色生物都吞噬一空,以增強自身實力。將這裡的血色生物殺光之後,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敢踏入那片血海。
這血海似乎有著某種奇特的力量,可以吞噬他的力量,他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被永遠的困在這座孤島之上。
不過他有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那似乎是之前還沒有誕生神志時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