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著。
百姓先是過來伏拜,不過趙匡胤讓他們各自散去,各人又幹各人的事去了,呂端說了表情,能看到表情,不是每一個人都很快樂的,有的人家中失去親人,還帶著一縷淡淡的憂傷。但還有一些小娘子們在快樂地唱著歌。
一個老翁翁在遠處招呼著一大群孩子,不讓他們到處遠玩,一個孩子不知因為什麼哭了,老翁翁走過去哄他,一會兒這個孩子破啼為笑。
場面十分溫馨。
李崇矩撓頭,說:“若災民都會出現這種情,那是多好啊。”
說漏了嘴,再好也是災民,還能期盼災民多多出現?
趙匡胤與趙匡義、趙普在深思。
背後的東西太複雜了,趙匡胤道:“則平,你說說你心中的想法。”
“臣以為不易,此乃在陛下腳底下,看的人多,韓將軍與宋九不敢馬虎。宋九本身就需要大量勞力,對別人來說流民是負擔,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幸事。”
呂端摸了摸鬍子,趙相公說得太腹黑了,一件大善事啊,說得硬是一點功勞也沒有了。
“但為是沒有借鑑之功,我朝設廂兵,一是安置流民,二是用他們做勞役,減少百姓力役負擔,三是詮選禁兵,甚至禁兵訓練不合格者降為廂兵,用此督促禁兵訓練。但大規模的水利、道路以及其他工程,僅是廂兵肯定不足,又必須發動力役。力役多就是勞民。或者僱民,一旦僱民。財帛吃緊。各州各縣都有一些工程這個原因不得設施,若是用此法安置流民。一使流民生活有保障,甚至災後馬上就能有錢帛返回家園重新過上正常生活,二也是使一些積重不能施工的水利道路等得以功。不過問題多多,一是值不值得施工,二是無良官良吏。河洲京畿,無人敢少災民的工錢,各州縣未必不敢剋扣。並且與僱來的民夫不同,這些民夫就是周邊各縣的百姓,官吏雖會剋扣不敢過份。但這些災民是無根浮萍。兩川降兵事件就會發生。往往大災過後,流民數量也不會少,動輒上萬人計算。激起暴亂,那非是善舉,反成了災難。”
提到了兩川,趙匡胤蹙起眉頭,正是趙普提議將十幾萬降兵遷於京畿。本來是一件好事,相對於巴蜀,北方百姓人口密度很少的。還有許多地區是寡婦村,這些降兵遷過來了,一能解決各州縣壯年勞力問題,二能引除巴蜀的後患。
就是因為王全斌與手下的剋扣。引起兩川大規模的動盪。
王全斌敢剋扣這份錢,那麼其他官吏更敢剋扣災民的錢。
“吏治與用心哪!”趙匡胤說道。
一是要好官,二是要用心。宋九那麼多事。然而用心了,那麼就與秦再雄結為兄弟。甚至讓辰州自己要求辦書院,聽說那個書院規模還可以。十幾個先生,包括宋九的兩個學生,三百多個學子,大半是各酋長的孩子。也用心了,於是流民才有這份溫馨的場面。
難道宋九吏治能力整個大宋無人能敵嗎?
忽然他想到宋九與他打的那個賭,若輸了,微臣將全身心效勞陛下,說得多明白哪,現在雖用心,但只拿出一兩份力量效勞自己的。
他笑了笑,道:“則平,你多想一想。”
“喏。”
趙普道,兩川那邊的事不能多提,宋軍能迅速得蜀,那是孟昶無能,不容易得的,前段時間是呂翰反叛,若逼得緊,王全斌學習孟知祥,那將是一場災難。可是宋朝北方分去了四萬兵馬,近六萬兵馬去了兩川,還能調動多少軍馬?因此對王全斌只能暫時安撫,讓他儘快將四川叛亂平息,這才能將他與他的軍隊調回京城來。
宋九現在也知道了一些內幕,王全斌這麼玩,不僅害了巴蜀百姓,還害苦了整個宋朝,使得宋朝政策一點一滴地向另一個不好的方向滑行。
趙匡胤說道:“我們去那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