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閉起眼,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亢奮。
田甜甜枕著自己的手臂,生著無處發洩的悶氣,見洛堯擢也不來哄她了,氣就更盛了。
她想起了洛珀,想起了洛珀的那些過往,仔細想著,歸根結底,洛珀所受的那些罪罪魁禍首其實就是洛堯擢。
如果不是他的冷漠,不是他的不聞不問,何至於讓洛珀被蘇芷芯虐待了這麼多年,何至於讓洛珀得在外人身上尋求溫暖。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田甜甜出了聲,語氣中有掩藏不住的傷心。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飄了過來,讓洛堯擢直接愣了一下,他重複說了一遍:“我說了,真是那個原因……”
“我是問你為什麼以前對洛珀不聞不問的,害他受了這麼多的罪!”田甜甜聲音尖銳了起來,身體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眼淚也要在下一秒呼之欲出。
洛堯擢沒想到她問的是這件事,對於過去讓洛珀遭受了那麼多的罪他也很自責。
良久,他才開口,聲音低低地。
“我也很抱歉。那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孩子相處……我的童年裡沒有父親,所以我不知道一個父親的形象是怎麼樣的。我不想像我的父親那樣,我是說洛鷹川那樣,嚴肅不近人情,可是我對著洛珀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又會變得跟他一樣,這讓我很痛苦……”
“所以,我只能逃避同他的相處。真的很抱歉,是我的自私,才讓洛珀受了那麼多的罪……”
他的訴說,還是讓田甜甜很心疼的。
“我知道你從小沒有感受過父愛,有過心理創傷……可這不是讓你忽視洛珀的理由。”
“我承認,在那時,我並不愛他,因為他不是愛情的結晶。”洛堯擢實話實說,“他是蘇芷芯用來脅迫我結婚的工具。可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血脈。加上我上面所訴的原因,所以我才會對他忽視的很徹底。”
“一次可以原諒,兩次呢?你就從來沒有發現過他身上的傷痕?就算現在,他身上的傷痕都還沒有褪乾淨!那麼密密麻麻的,我看一次心痛一次,就恨自己一次,那麼你呢,你有過自責嗎?”
“公平點,甜甜。我說了,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我並不知道他是你生的……更何況,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自責沒有難過?”
“我沒有看到!”
“那你要我怎麼辦?跪在洛珀面前哭幾聲還是切腹自盡?”洛堯擢微微有些動怒,對於過去,他很抱歉,他現在跟孩子們也已經將關係修復得很好。在他看來,自責並不是痛哭幾場流幾滴淚就可以了,而是在接下去的日子裡,儘可能的對洛珀好,給予他所想要的一切!
“不可原諒!”田甜甜哽咽著說了一句,然後揹著他不再吭聲了。
洛堯擢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疲憊得揉了揉太陽穴嘆了一口氣,“你現在很激動,我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明天再說吧,要吵也明天再吵吧!”
語畢,他也亦轉身揹著她入眠。
這是兩口子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的睹氣沒有挨在一起睡覺。
隔日是星期六,洛珀和田棣是不用上學的,換成別人家的孩子大概都要睡會懶覺,可他倆的生理時鐘很強大,一大早就起來了。
洛堯擢下樓來,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一張臉也是陰沉沉的。
洛珀和田棣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
他倆小聲的跟他打招呼,“爹地,早安。”
洛堯擢勉強衝他倆擠出了個笑來,應了聲:“早。”
洛珀殷勤地給洛堯擢從廚房端出了準備好的早餐,咖啡加三明治,田棣則跑去給他拿了報紙。
洛堯擢習慣邊吃早點邊看會報紙。
父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