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我不會看著你嫁給他的。”——他這樣羞赧的表情,叫嚶鳴不禁一嘆。情竇初開的少年吶……可這份情愫,她不能接受,也無法接受。
而祖母老郡主已經替她安排好了進宮之路,她和惠周自然是沒有可能走到一起的。
惠周看著嚶鳴那姣好的如玉容顏,心裡愈發美滋滋的,忽然他的目光停滯在嚶鳴蔥白似皎潔的雙手上:“你手裡拿著什麼?”
嚶鳴笑著展開雙手,露出那塊成色絕佳的田黃石。
惠周盯著那如蜂蜜般色澤的田黃凍石,眼睛頓時閃亮如星辰,他忍不住蹦了起來,“這、這可是田黃凍石啊!!阿瑪書房裡就有一塊!只比拇指稍微粗一點而已!阿瑪整天還寶貝得不行呢!二表姐是從何處弄來這麼大一塊的?!”
嚶鳴笑著說:“機緣巧合吧……”嚶鳴瞄了一眼那巨大的漢白玉石,送她這塊田黃凍石的那位還在後頭躲著呢。
惠周滿是熱切的表情,他央求道:“二表姐,你能勻一小塊給我嗎?”
嚶鳴看著手裡的田黃凍石,又看了看惠周那小狗般垂涎的表情,不禁覺得好像,的確這塊田黃凍石太大了點,若做成一塊大印章,的確攜帶不方便,若是切割成四塊就合適了。嚶鳴自然不至於吝嗇四分之一,便笑著點頭說:“好啊,沒問題。”——惠周也素來喜歡印章石鑑,瞧見這麼好的料子,自然眼饞得緊。
惠周見嚶鳴如此乾脆利落便答允了下來,一時間高興地都要蹦起來了。
嚶鳴笑著將田黃石交給半夏收著,便對惠周道:“走吧,咱們去壽宴上吧,估計這會兒已經開始了。”
今日雖然來的都只是本家或者姻親,可也足足擠了十幾桌筵席,席間舞姬翩翩起舞,絲竹管絃之聲嫋娜悅耳,席上也是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嚶鳴快速尋到了自己的位置,剛坐下來,長姐英容便低聲問道:“你方才和修齊去哪兒了?怎麼比修齊回來都要晚?”
嚶鳴笑著說:“湖邊吹了會兒風,倒是耽誤了。”
英容倒是沒有疑心自己親妹妹的話,只有些怨怪地道:“今日可是舅舅的壽辰,你也敢姍姍來遲!”她一邊用手裡的雲錦帕子擦了擦嘴唇,壓低了幾分聲音問:“我瞧見,你是和惠週一起進來的?”
嚶鳴尷尬地點了點頭,她這個長姐眼睛毒得很呢!
旁邊英宛嘴裡咀嚼著櫻桃肉,卻抻著脖子怪聲怪氣插嘴道:“惠周表哥動不動看著二姐姐的臉就發呆呢!”
嚶鳴立刻狠狠給了她一記刀子眼,真是哪裡你有你的份兒!那麼多山珍海味都堵不住你這個小妮子的嘴巴嗎?!
英宛衝她吐了吐舌頭,臉上卻有一絲酸溜溜之色滑過,連英宛自己都覺得莫名。
英容卻掩唇笑了,笑得頗為洋溢,“福端之事,大約是我誤會了婆婆的意思,我婆婆已經在私底下相看其他家格格了,世子爺也叫我不許胡亂插手。可惜之餘,我倒很是遺憾了一陣子,倒是忘了惠周也只比你小一歲而已!”
嚶鳴心中千萬只草泥馬飛奔而過,老姐啊,你也知道惠周你我小啊!!連福端我都嫌棄是個小男孩呢,更何況才十三歲的惠周啊!!
嚶鳴只得認真地望著英容道:“長姐,瑪嬤她不會答允的。”
英容臉色冷了幾分,臉色似乎浮現出幾分怨懟之色,忽的她卻生出了幾分淡淡的信心:“大表弟惠恪至今無子,你和惠周之事未必沒有可能。”
嚶鳴怔然,她倒是忘了這茬了。康親王只有這麼兩個兒子,惠恪身子不好,有沒有兒子,若他有朝一日無嗣而終,那麼康親王府的世子之位自然是要落在惠周身上了。鐵帽子王世子嫡福晉,這樣榮耀的稱號,保不齊祖母真的會動心呢。比起進宮為嬪為妃的種種不可預知的風險,鐵帽子王世子福晉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