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宮而去。因此在剛御花園的假山旁,便被嚶鳴追了上去。
嫻妃的性子高傲慣了,此刻被瑞貴人算計到如今地步。如何不恨毒了瑞貴人呢?雖然已經走出長春宮這麼遠,可臉上仍舊怒火未消,因此對著嚶鳴也頗有火氣:“怎麼,舒嬪是來看本宮笑話的嗎?!”
嚶鳴不慌不忙。先朝她見了個端端正正的請安禮,“嬪妾自己又何嘗不是笑話?那日。皇上本是與嬪妾一起賞梅,原本皇上是要送嬪妾回儲秀宮,哪裡想到,卻被瑞貴人給引了過去。生生把嬪妾撩在後頭了!”
聽得這番話,嫻妃冷哼了一聲:“你自己勾不住皇上,莫非還要來怪本宮?”
嚶鳴笑了。“早先娘娘因瑞貴人與嬪妾生疏,怎麼如今還要因瑞貴人與嬪妾置氣呢?值得嗎?”
這話算是說進了嫻妃心坎裡。她自然覺得大大不值得,便打量了嚶鳴一眼:“怎麼,莫非正的盛寵的舒嬪娘娘要與本宮這個失寵實權的人結盟嗎?”
嚶鳴毫不避忌,正色對她道:“正是!”
嫻妃忍不住哼了一聲,“你可別忘了,本宮協理六宮之權是怎麼失去的!”——還有綠頭牌是怎麼被撤下去的!!
嚶鳴笑著道:“其實娘娘自己也明白,皇上怨懟的是太后,娘娘不過是無辜受了遷怒罷了!”
嫻妃再度哼了一聲,“你倒是很會推卸責任!”
嚶鳴依舊笑臉迎人:“娘娘只知道自己是如何失去協理六宮之權的,不知可曉得,為何至今沒有恢復協理六宮之權呢?”
嫻妃一怔,立刻便聯想到了瑞貴人索綽羅氏身上。
嚶鳴道:“娘娘其實細細一想就明白。皇上的遷怒,總有消掉的時候,若無瑞貴人之事,娘此刻只怕早已恢復協理六宮之權了。”
嫻妃冷冷道:“就算你說得有道理,可本宮為什麼要跟你結盟?”
嚶鳴直直望著她,字字鏗鏘地道:“沒用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嫻妃一愣,沉思良久,也良久無言。
嚶鳴含笑走近了她幾步,“皇后娘娘解除瑞貴人禁足令,可見是想以她來平衡嬪妾的盛寵。嬪妾的得寵,看來已經叫皇后娘娘覺得,嬪妾會威脅她的利益了。”
嫻妃此刻怒容已經消解了泰半,“人人只道舒嬪直脾氣,本宮瞧著,你倒是城府不淺吶!”
嚶鳴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再宮裡,沒有點城府怎麼成?只是娘娘大可放心,嬪妾與皇后娘娘有利益衝突,可與娘娘您卻沒有。”
“這話從何說起?”嫻妃揚眉問道。
嚶鳴低聲道:“說句難聽的話,即使沒有嬪妾,皇上也還是不寵愛娘娘的您。”
“你——”嫻妃臉頰浮起三分惱怒之色。
嚶鳴又急忙道:“只是,皇上好歹會看在太后和大公主份兒上,照顧娘娘的體面。可如今,娘娘卻失了體面。”
嫻妃一臉的不愉之色。
嚶鳴見自己說得火候差不多了,暗想著,看樣子自己和柏貴人商量出來的法子的確極對,便道:“娘娘失了協理六宮之權,想要恢復,日後沒有機緣怕是難。”
嫻妃道:“既然你不能幫本宮恢復協理之權,還說什麼結盟的鬼話來糊弄本宮!”
嚶鳴莞爾一笑,“不過嬪妾卻可以想法設法,讓皇上恢復娘娘的綠頭牌。”
嫻妃臉上不由一紅,竟是露出幾分嬌羞之色來。
嚶鳴暗自想著,看樣子高傲的嫻妃竟對皇帝有這般濃厚的情愫,只可惜皇帝只喜歡溫婉柔順的美人,不喜歡嫻妃的性子。
嚶鳴又道:“而嬪妾的要求,不過是希望娘娘在太后面前為嬪妾轉圜美言幾句罷了。”
嫻妃急忙又恢復了高傲之色:“等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