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看著索綽羅氏奸計得逞罷了。其實那索綽羅氏更恨的應該是本宮才對,如今對於發難,只怕也有幾分你與本宮走得太近的緣故。”
慶貴人搖頭道:“婢妾與娘娘走得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不過是因為之前那段日子,娘娘與皇上置氣,才叫婢妾多得了皇上召幸,一時的得寵,終究讓婢妾心生得意,所以才失了從前的溫和與忍耐,激怒了瑞貴人。這一切,都是婢妾自己不謹慎造成的。與娘娘何干?”
慶貴人所言自然也有幾分道理,之前那段日子,慶貴人與瑞貴人幾乎平風秋色,又幾度言語之間對瑞貴人不怎麼客氣,瑞貴人為了爭寵,自然就使出了那般手段來。
不過如今,嚶鳴與皇帝“和好”。自然瑞貴人只能靠邊站。甚是還不如慶貴人沒禁足與她爭寵的時候侍寢次數多了。
“索綽羅氏……”嚶鳴眼底滑過一絲狠色,“日後且走著瞧吧!”
慶貴人悽然地笑了,“固然是索綽羅氏挑起此事。可是……婢妾當真沒想到,母親親手為婢妾繡制的衣裳,竟讓皇上一點都不顧念往日情分!婢妾原還以為自己得皇上喜愛,如今看來。一切都不過是婢妾自作多情罷了!婢妾在皇上眼裡,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玩意兒罷了!”
嚶鳴再三嘆息。慶貴人自入宮一來,也算是頗有幾分寵愛了,卻因一件衣裳便被皇帝貶入塵埃。看慶貴人的樣子,只怕心已然冷透了。
如此也好。對皇帝抱有期望,本就是犯了糊塗。但願她以後不要再動心了。
這時候,外頭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歸雁看了西洋座鐘上的時辰。便道:“想必是午膳送來了,奴才這就去取。”
歸雁的手腳倒是麻利。很快便提了個食盒來,裡頭照舊還是一碟卷子、一份醋溜綠豆芽和一盅清燉南瓜湯。
歸雁笑著道:“小主這幾日胃口不好,今兒菜色倒是比昨兒好些,醋溜的綠豆芽下口,這南瓜湯燉得金燦燦的,瞧著一定好吃。”
嚶鳴心中不禁一陣蕭然,好歹是個正五品的貴人,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慶貴人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實在沒胃口,你拿下去先擱著吧。”
歸雁滿是擔憂之色,“您早膳就沒吃,再這麼下去身子可怎麼受得了?”
嚶鳴眉心一皺,便勸道:“如今境況,你再傷心也是無益,何苦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慶貴人再度搖頭,“婢妾並非是因為傷心才不顧身子,著實這幾日胃裡難受得緊,吃什麼都覺得反胃。可能是因為天熱,又斷了冰的緣故,什麼也吃不下。”
嚶鳴暗暗一忖,便打量著她的面色道:“我瞧你臉色不是很好,不如叫太醫來看看吧。”
慶貴人急忙道:“還是算了,婢妾身在禁足中……”
嚶鳴當即打斷了慶貴人的話,正色道:“禁足又如何?皇上又沒不許你請太醫?!”說吧,便不顧慶貴人反對,直接吩咐孫嬤嬤:“立刻去傳太醫,叫太醫馬上過來。”
“是,奴才這就去。”孫嬤嬤做一個萬福,便飛快退了下去。
慶貴人既感激又無奈,“婢妾只是胃口不好罷了,何況勞煩太醫?又沒什麼大毛病,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只怕要說婢妾矯情了。”
“何必管旁人怎麼看?自己舒坦才是最要緊的!”嚶鳴笑著道。
因是嚶鳴派孫嬤嬤去太醫院請人,因此不過小半個時辰太醫就趕來了接秀山房。照規矩,請脈需三個太醫一起,今日自然也不例外,慶貴人縱然被禁足,也還是皇上的貴人,該有規矩不容有失。
嚶鳴簡單地把慶貴人的情況一說,無非也就是腸胃不適、不思飲食之類的話。太醫聽了之後,這才一一上前為慶貴人把脈。
為首的一位太醫老臉上不由滑過一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