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安娜繼續說下去,就落荒而逃。
一個多月很快又過去了,風火鎮還是那個樣子,不停的有人來,也不停的有人離開。某個黃昏,法特很沒有魔法師風度的端著碗蹲在店門口,津津有味的看著一夥新來的冒險者和鎮上的一個小傭兵團隊在街道上爭罵,在心裡攛掇著兩夥人開打的法特突然聽到李峻山興奮的聲音。
“我感覺到了,肚子裡有一股熱流,好舒服。”
法特心裡嘆了一口氣,轉頭說道:“那是正在形成的火系鬥氣,或許要不了幾天你就能突破初級戰士階位。聽我說,你還是去修煉精神力吧,將來一定……”
李峻山激動極了,也顧上聽法特勸導,一溜煙跑回了屋子,翻出那本鬥氣手冊,按照上面的圖示,坐在地上試著去控制體內的那團熱氣運轉。
還沒等他意念怎麼運轉,突然,那股鬥氣似決堤的江水一般,驀地從肚子裡躥了出來,瞬間就流轉了四肢百骸。一連運轉了數十次,等那團熱流才回到小腹時,李峻山覺得原本拳頭大小的熱流竟然粗大了幾倍。
他站起來摸了摸身上,還是瘦巴巴的身體,除了這些天鍛鍊多出一些肌肉外,也並沒有什麼變化。李峻山有心試一下,腳猛的在地板上踩了一下身體往上一提,就想看看自己能跳多高。
法特永遠忘記不了那一幕,正當街道上兩夥人越吵越兇,眼見就要打起來時,轟一聲巨響,安娜酒館的屋頂突然破了一個大洞,一個身影猛的從屋頂衝出來,速度太快也看不清衣著打扮和麵目,就見那人挾著紫色的鬥氣衝上去幾十米高。
“戰師!”
街道上的人集體倒抽一口涼氣,隨即出現的場景讓他們伸長脖子,眼珠子滾落一地。
那團裹著紫色鬥氣的身影哇哇叫著,如同被擊中的金眼鷹鵰,以難看的姿勢自屋頂的破洞掉了下去,砸起一片灰塵。
法特扔下碗就向院子裡衝進去,安娜咆哮如雷的喝罵聲自擺放肉菜的地下室裡傳了上來,法特看著地板被砸出一個大洞,驚詫不已,忙向地下室跑去。
李峻山站在地下室,彎著腰堆出一臉諂媚的笑,不停的賠著不是,臉上身上全是灰塵。
“安娜阿姨,是我的錯,我一定修好。是的,全修好,屋頂和地下室,工錢就從我工資裡面扣。”
安娜手插著腰,一臉怒容,手指快戳到李峻山的臉上去了,道:“小山啊,你怎麼能這麼搞,我這屋子可是……”
“您別說了。”李峻山點頭哈腰說道:“我自己還攢了十個金幣,全賠給您,我一個子兒都不留。”
就算是豬也能看出來誰是罪魁禍首了,法特顧不上驚駭,衝過去喝道:“你幹什麼?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看見剛才的情形,紫色的鬥氣啊,他現在可是一個戰師了。”
“啪。”
法特只覺眼前一黑,臉上就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眼冒金星還沒清醒過來,他就覺耳朵上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安娜擰著他的耳朵,冷笑道:“老孃說話,還輪不上你插嘴。戰師又怎麼樣,在這兒他還是小山。”
“安娜阿姨,放開他吧,他一時瞎了眼,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跟他計較什麼。”李峻山見法特疼的滿頭大汗又不敢還手,忙上來說情。
安娜哼了一聲,放開法特又說道:“記著,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外人搞出來的。”這時聽到上面傳來吵嚷聲,她急急向上走去。
“野蠻的女人,你怎麼能忍受得了她。”法特揉著耳根,嘴裡小聲罵著。
“安娜阿姨就是這樣,嘴上說的兇罷了,我惹的事,還不是都由她來解決的。”李峻山笑著說道。剛才在半空,他就看到了幾個人身影迅速的從鎮子裡四面八方朝這邊躥了過來。
“怎麼回事?”法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