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不是麼?石頭他接受的任務是突擊藍軍指揮部,為什麼他要讓他去送舒爽?
他也不知道,他不能原諒自己。
石頭,你能理解哥哥嗎?
哭聲,慟天動地!
直到後來連翹才知道,那一天衛燎在殯儀館原地不動,從上午一直站到天黑,回到部隊後,在警通大隊那面榮譽牆上掛上一張石頭活著時傻笑的照片,看他手握鋼槍的小樣兒笑得可得瑟!
據說他靜靜地注視了照片足足有十五鍾,然後自覺自願地進了禁閉室,等待總部做出處分。
……
看著那輛遠去的靈柩上覆蓋的軍旗。
第一次,連翹覺得軍旗,軍旗真的是用烈士的鮮血染紅的。
靈車終於走遠了,她蹲在那兒哭了好一陣,直到她哭累了,只能吸著鼻子抽泣的時候,才想起半天聽到沒有火哥的動靜。
站起身來,她的視線慢慢就落到旁邊的男人身上。
正巧的是,他也在看著她,只不過,他臉上仍舊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大冰臉。
沒有安慰她,也沒有勸解她,邢烈火就這麼看著她,冷冷的沒有情緒,任由她流著淚哭得淅瀝嘩啦鼻涕眼淚不停。
良久……
他終於伸出了手扶住了她,冷冷地兩個字:“夠了。”
心裡一窒,連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看著他那張還是沒有表情的冷臉。
為什麼死了戰友,他反倒一點情緒都沒有了?
對於他這個樣子,連翹有些不舒服,非常不能理解,一個戰友去世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天天在跟前晃的人去世了,為什麼他還能鎮定如斯,壓根兒像沒事兒人一樣?
實在忍不住,她哽咽著問:“邢烈火,你是冷血麼?”
微微蹙眉,邢烈火淡淡地看她,臉上微變,頃刻後又恢復了平靜,堅定又緩慢的說。
“這是他的命!”
“命!?”他冷漠的話,讓連翹有些咬牙地提高了聲音反問,“沒有人命裡該死!”
“軍人的天職,就是敢於犧牲。”
聽著他冷冽得不帶半點兒感情的話語,連翹就那麼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像看冷血殭屍似的,心裡覺得涼餿餿的。
“火哥,他都死了,你不該難過麼,一下下?”
“如果有一天我也犧牲了,連翹,我希望你笑著看我離開!”
說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邢烈火——”
這個男人,連背影都是冷的。
冷的!他熱得了嗎?
------題外話------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哭死我了
☆、073米乖,等著我——
一陣涼風吹來,看著那個越走越遠的背影,連翹吸了吸鼻子,死死咬住下唇,緩緩地蹲下了身——
他走了,就這麼走了。
第一次,他就這麼丟下她一個人獨自離去了。
淚,再次洶湧,然後涕不成聲。
其實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哭泣的小女人,今兒要不是為了石頭的離去特別難過,也不可能哭成這副自個兒都討厭的德性,可是,現在火哥的絕然離去,讓她心痛得,幾乎差點兒把她前些年憋著沒流過的淚都流盡了——
他就這麼走了……
蹲了好幾分鐘,她似乎是哭夠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再次想起火哥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猛地抬起淚眼婆娑的小臉兒,毫無形象的‘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
如果有一天我也犧牲了,連翹,希望你能笑著看我離開——
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