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
蒼山腳下,一道紅色的幻影疾馳而來,如脫韁的野馬,一頭扎進了深山中。
“老妹啊,你這也太虎了!”
後座上,龔佳傑幾乎被呼嘯的風吹出了眼淚,剛喝的酒也醒了不少,望著道路兩旁不斷倒退的景色,感到心驚肉跳。
葉晨卻感覺很享受,並不是因為美人在懷,而是很喜歡這種一路疾馳的感覺。
此刻,他看似雙手摟著安禾蕎的芊芊細腰,卻隔了一段距離,並沒有真的觸控。
他本就不是一個容易被慾望遮蔽雙眼的人,尤其在女色上,更是刻意的去保持了一種距離感。
更何況葉晨如今早已心有所屬,再者說,若論世間絕色,幾乎無人能比得上林溪,他連林溪都拒絕了,又怎會輕易動心呢?
也不知道青瑤現在怎樣了,會不會正滿世界尋找自己呢?
葉晨忽然攤開了雙手,放開了懷抱,任由狂風吹過他全身,感到意興闌珊起來。
很快,機車一路飛馳在山野,最後停在了蒼山腳下的一處精緻的小院子裡,這裡視野極其開闊,竟能看到遠處的洱海。
“瑪德,富婆啊!”
下了車後,龔佳傑忍不住暗暗咂舌,不用說也明白,能在這種絕佳之地擁有一座院子的人,身家會有多豐厚。
“有錢人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葉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自從在西子湖畔見識過陳家的那處山莊後,他也算是長了不少見識,如今也見怪不怪了。
“請進吧,這處院子的確是我的,我把它改成了客棧,不過只招待朋友。”
安禾蕎取下了頭盔,露出了清麗的容顏,她攏了攏一頭秀髮,接著道:“裡面有不少房間,你們可以在這住下來,我先去換身衣服。”
直到她走進去後,兩人才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該不該進去,畢竟這太令人容易想歪了。
但是很快他們又發現自己想多了,因為院子裡熱鬧得很,不時有吉他與歌聲傳出,還伴隨著一陣陣年輕人的喧鬧聲。
這時兩人也才發現,院子門前的空地,停滿了一排排惹火的機車,甚至還有不少豪華轎跑與霸道十足的越野。
“瑪德,敢情是有一群公子哥在這長住啊。”龔佳傑頓時恍然大悟,邁進去的腳也不由收回了幾分,酒意更是清醒了不少。
二十歲的男孩窮困潦倒,二十歲的女孩卻風華正茂,美豔不可方物。
年少時若遇到太優秀的人,難免會產生自卑心理,讓人望而卻步。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葉晨忍不住笑了笑,對龔佳傑這片刻之間冒出來的心思感到很有趣也很微妙。
“有啥好怕的,咱也是體面人!”
這個東北大男孩是最激不得的,又何況還喝了不少酒,當下他一挺胸膛,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兩人走進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牆角一大片三角梅,花開得正豔,上頭掛著一塊牌子,寫著喝茶,飲酒,尋歡,發呆。
看來確實是有一群衣食無憂的人住在這裡,院子裡或許也很久沒打理過,任由花草肆意生長。
而在精緻的小樓上,幾名青年男女正圍坐在露天天台,吃喝彈唱,甚至還能聞到烤肉與美酒的香味。
“又來客人了?快來吧,有酒有肉!”
幾名青年男女很快注意到兩人,招呼著他們上樓,剛喝完一場的兩人,此刻聞到這香味,竟又神奇的感到餓了起來。
“怕什麼,是有人請我們來的,儘管吃喝就是。”
葉晨毫不露怯,徑直上了樓梯,龔佳傑也只好步步緊隨。
有錢人的生活的確精緻而又奢侈,而在這蒼山下,洱海邊,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