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見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訕訕道:“那多不好意思?要不多拿一枚洗基吧……”
青衣劫匪著實無語了,長長嘆了口氣,才道:“不必了,實際上我拿這兩枚也不是要自己服用,而是要回去精研這丹藥成份。呵呵,你們以為這玄域裡面,真正貴重的是這些丹藥和靈草嗎?實際上是這些丹的特質與那些靈草的種子啊,師尊說過,對於煉丹高手來說,一枚丹便相當於一個丹方,而靈藥則是一顆種子,貴在它的延續,倒不是其效用了!”
“唉呀,這些都隨你。我還是老老實盯著效用好了……”
方行可懶得聽他這些大道理,一揮手便將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扔進了車廂裡。
雜事一了,便準備離開此地,但卻就在這時,忽然間前方鬼影幢幢,一道人影飛掠了過來,速度極快,便像是閃電一般,來人身量不高,穿著一隻大紅色的褲子,赤著上身,腦袋剃光了周圍的頭髮,只剩頂門上一根朝天辮兒直挺挺的,面上卻罩著一個怪里怪氣的鬼面。
“嗯?鬼娃子,你怎麼回來?”
方行一見這人,便笑了起來,揮著手裡的獨腳銅人槊,道:“不服氣嗎?”
來人速度極快,幾息間便已來到了方行身前,冷聲道:“這位兄臺,我不是厲嬰,我是看重了你的本領,因此特意來與你結盟,共謀一樁大機緣的……”
方行頓時呆了一呆:“鬼娃子,你沒病吧?”
來人有些惱了,悶聲悶氣道:“我他媽說了我不是厲嬰,你聽不見嗎?”
方行也惱了,指著他腦袋道:“你以為戴著破面具就認不出你來了啊,腦袋上跟褲襠裡那玩意兒似的辮子還直挺挺的豎著呢,真當小爺是瞎子啊……”
“操,說的這麼難聽,當本太子不敢教訓你嗎?”
厲嬰也惱了,身上鬼氣一盛,便想衝方行衝上來。
然而也就在此時,遠處一陣嘀嘀嗒嗒,卻是一名騎士縱馬奔了過來。
來者騎著一匹渾身黑鱗的駿馬,馬脅之下,卻有兩隻翅膀收斂,正是難得一見的天馬,而馬上的騎士身後則繫著一道白色的匹風,很是威風,腰畔按著一杆長槍,足有三丈餘長,鵝蛋粗細,但在他身上,卻蒙著一道白巾,只露出了一雙狹長而鋒利的眼睛。
“這個啞吧也來了?”
厲嬰見了,倒是微微一怔,嘟嚷了一聲。
“我要與你結盟,共取一件大機緣!”
騎士來到了方行身前,於三丈之外勒住了馬頭,乾脆利落的說了一句話。
“你們兩個搞什麼鬼?”
方行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瞪了那西漠韓家子一眼,又瞪了厲嬰一眼。
他實在有些搞不清楚,這兩個王八蛋剛剛明明已經退走了,這會怎麼又跟鬼似的殺了回來,偏偏還都不倫不類的遮掩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只是那遮掩有個屁用!
只是,他這要罵的話還未出口,便見半空之中,三道粉影凌空掠了下來,赫然便是三個女子坐在蝴蝶之上,雖然這三個女人此時身上都穿了灰色的麻衣,但就憑那身上十丈外便能聞到的香味,便可以確實了,這若不是北神山的那三個妖精,方行把眼珠子扣出來。
“連這三個妖精也來了,莫非是不甘心,還想圍殺小爺?”
方行也不懼他們,直接提起了獨腳銅人槊,冷笑著面對這三波人。
“喂,你是為了那座大殿裡的東西來的嗎?”
方行還沒問,厲嬰倒是先向那西漠韓家子開口了。
西漠韓家子看了厲嬰一眼,沒有說話,卻顯然是預設了。
厲嬰見狀,便不再問他,又看向了那北神山的三個妖精,那三人卻不必問,綠裙女子便盈盈笑道:“我剛才便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