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這才無形消隱。
“謹遵聖人教誨!”
李長淵、紅穗乃至火真人等輩,盡皆拜伏行禮。
雖然聖人只是勸阻,但既然開口,便是聖言,無疑為此次魔淵之爭定下了基調,與魔淵奪造化,這群大雪山弟子身上的劍靈,能放過還是放過吧,不然萬一被聖人知道了……
“老前輩,晚輩有一言要講!”
誰也沒想到,就在聖人開口,萬籟俱靜的時候,忽然間呂奉先上前了一步,拜伏到底,朗聲開口,這大膽的行徑,登時引來了萬眾睹目,面露驚疑之色,就連那白玉臺上的聖人,也略感好奇,轉頭看他看了過來,心想這個小輩,還敢頂撞自己不成?這膽識倒也不錯……
呂奉先迎著聖人的目光,朗聲道:“晚輩不敢違逆聖人法言,只是有一點需得辯明,晚輩此來,並非與這群大雪山弟子爭奪劍靈來著,而是依我太上道統某位前輩指點,要拿回我太上道統的秘傳經文,以免分散了氣運,奉先此處,有一道先輩遺詔,且奉聖人觀之……”
說著,赫然取出了一張殘破的法旨,雙手捧著,向著白玉臺送了上去。
那白玉臺上的聖人見狀,目光也是微微一凝,揮手一招,這道法旨便飛進了他的手裡,而他則低一觀,半晌之後,才抬頭向南海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之中看不出喜悅,沉默良久,才道:“既然有此法旨陳明厲害,那你們太上道統自家的事情,我卻不便插手了……”
此言一出,白玉臺周圍,上上下下諸修,皆已震驚無比。
那呂奉先奉上的,究竟是何人法旨,竟能說動聖人,言明不欲插手?
這豈不是說,這道法旨,可以改變聖人的態度?
就連隱藏在眾修之中未曾現身的方行,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心間苦思……
聖人言罷之後,卻又目光一凝,向呂奉先看了過來:“只是你需得記得,你們太上道統拿回自己的東西我不管,但若敢壞了我的接引大事,便是有仙人氣運庇護於你,我也饒不過你!”
“仙人氣運?”
有人準確的捕捉到了這四個字,心裡頓時捲起了驚濤駭浪。
而在下方冷眼旁觀,凝神思索的方行,眼神也陡然間一凜,心間飛快的想了起來:“那位老聖人這般說法,是形容呂奉先氣運強盛,得到了太上道統的認可,成為遺徒,某種程度上便等於是有當年的太上道統十仙氣運加身,還是另有所指,想說此人暗中有仙人照拂?”
越想他越覺得心冷,背後生寒,諸多思緒在心間匯聚……
呂奉先卻也未細想,只是接回了法旨,恭敬一拜,沉聲道:“晚輩曉得!”
聖人淡淡瞥了他一眼,便不再開口說話,場間如烏雲橫空,氣氛壓抑,也無人說話。
而呂奉先則直起了身來,目光看向了大金烏,冷聲道:“妖孽,吾乃太上道統惟一傳人,也是太上九經這一世的主人,此經惟我可傳,我讓你學,你才能學,若不經我的同意,一人學了,我斬一人,兩人學了,我斬兩人,此乃規矩,我太上道統自古傳下來的規矩!如今,你已經學得了那篇經文,按照規矩,我當將你斬殺,最不濟也要抽魂煉神,免得你將經文外傳,只不過,聖人既已開口,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立刻拜入我的門庭,為我坐騎,隨我入魔淵斬妖除魔,建立功勳,如此,我便饒你一命,這篇經文也留在你身上,算是獎勵如何?”
眾修聽了他話裡的堅忍之意,都心下暗動,轉頭看向了被大雪山四子護在身後的金烏。
呂奉先這樣說法,實在算是給足了聖人面子了,畢竟聖人在看過法旨後,都已經說過不再插手太上道統的事情,他添了這麼幾句話,無異於是在向聖人示好,表示敬重之意……
而在某種程度上說,這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