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到他黑色的鹿皮靴,笑了笑。
“你有什麼可以讓本王感興趣的?”沈醉猛地一甩袍角,在她對面坐下。
“不如王爺容臣妾先掀了蓋頭,我們細細說,如何?”
沈醉眯了眯水色的長眸,融著跳躍的燭火,勾魂奪魄,水菊看了一眼,只覺得心頭蹦蹦直跳,忙別開眼睛繼續給裴菀書揉肩膀。
“好!”沈醉伸手,西竹立刻將喜秤放進他的手裡。
沈醉接過喜秤放在手裡敲了敲,沒急著挑蓋頭卻看向西竹,頗有興趣道,“你,功夫不錯,哪裡人?”
西竹微微欠了欠身,“回王爺,裴家人!”
沈醉也不惱,哈哈大笑,點了點頭,“不錯,是裴家人,”說著黑影一閃,秤桿便朝西竹點去。
西竹不慌不忙,側身避過,沈醉身不離座,點戳劈削,將西竹控制在範圍之內。裴菀書聽得打鬥聲,忙喝道,“沈醉,你不要太過分,欺負我的丫頭算什麼?”
沈醉聞言笑著收手,頗有意味地看著她,“好,不錯,果然不愧是有勇有謀的裴小姐!”說著喜秤一探,便將裴菀書頭上的喜帕挑了下來,水菊忙接住,疊好放在一側的五斗櫥上。
裴菀書終於重見光明,深深吸了口氣,抬眸對上一雙黑泠泠,勾魂般的桃花目,尖削的下巴,挺拔的鼻樑,玉白的肌膚,雖然沒有易容,裴菀書還是斷定他就是李銳。
不由得哼了一聲,抽了抽唇角,看向水菊道,“見了故人,沒問好嗎?”
水菊一臉茫然,“小姐,什麼故人?我不認識王爺呀!”
沈醉笑了笑,挑眸看了她一眼,泰福茶樓!
水菊蹙眉彎腰仔細地看著他,忽然大叫一聲捂住了嘴巴,“你,你,啊,小姐,慘了!”
“慌什麼,”裴菀書白了她一眼,“把東西收了。”
水菊和西竹忙將桌上的東西收走,胭脂便奉上香茗,“爺,該喝合巹酒了!”
沈醉笑著勾眸看向裴菀書,勾了勾手指,“不錯!”
“慢著!”裴菀書抬手製止,“王爺,我們還是將該說的話說完,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說!”
沈醉看著她一副躲避不及的樣子,不禁有點惱怒,勾了勾唇,“好!”
“妾身想知道王爺到底要做什麼,為何堅持與我成親,僅僅是因為皇上堅持還是因為王爺公報私仇!”裴菀書定定地看著他,無懼地凝視著他那雙漂亮地過分的眼睛。
沈醉雙眼一彎,笑意融融,微微頷首,“你這麼問,我就有點不好說,二者俱都有之吧,不過父皇堅持是最重要的,我不能違逆他,他也不可能讓我娶孔纖月。”
裴菀書點點頭,“好,還有一個,王爺假扮李銳接近臣妾,可是有什麼圖謀?你說的那些話到底什麼意思?臣妾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王爺一時戲言逗臣妾玩玩,大家全部忘掉?”
沈醉哈哈大笑,點了點頭,“對,你最好忘掉,否則就是麻煩。”他身體微微傾了傾,“你沒告訴別人吧!”
裴菀書彎起唇角眯了眯眼眸凝視著他,淡淡道,“王爺不會覺得我那般蠢吧,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話,為何要對人說?”
沈醉打了個響指,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你定然會如此!”
“王爺可以告訴妾身為何了嗎?那樣做有什麼意思?”裴菀書眼神突地變冷,眼前只有對他的厭惡,那雙美麗的桃花眼帶著毒,讓她想退避三舍。
“你可真健忘,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你當時如何說的?豎子無謀?豎子是指本王?”沈醉笑著指了指自己,凝視著她。
裴菀書淡笑,抬手支頤,輕聲道,“王爺好記性,好肚量!”
“當然,恩怨分明是男人本色!”沈醉一招手,胭脂忙將合巹杯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