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咧咧,像個沒腦子沒臉皮的瘋女人!七出之條你一進門就犯了大半,你說就算皇后是不是也得同意休了你!”
裴菀書步步緊逼,李紫竹突然生出一股懼意,半抬的手怎麼都不敢再揮下去,她清亮的眸子在落日餘暉裡格外的凌厲,讓自己不敢逼視。
“你最好先說我哪裡對不住你,否則我還是王妃,不管你是真公主假公主,我一樣可以治你!”
李紫竹雙眸閃過驚慌的神色,不敢看她黑沉沉冷冽清寒的雙眼。
“你,你,你……”半晌李紫竹沒找到話說。
“你私藏野男人,難道不該打嗎?”
裴菀書冷笑,站定鄙夷地看著她,“凡事要講證據,以後呢抓姦成雙,別瞎嚷嚷,四處造謠也沒用,人家會說你是個長舌婦,沒見識!”
“那你為什麼為了一個兔兒爺讓人收拾我表哥?”李紫竹恨恨道。
“喔?你表哥?就是那個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搶人的那個顧德全?”裴菀書用極蔑視的語氣將顧德全那三個字念出來,讓人聽來極具諷刺。
李紫竹一張臉鐵青,“謝小天是個兔兒爺,開始我不知道,這兩日回孃家,我表兄找我哭訴,那可是他花了兩千兩銀子買來的。”
裴菀書哼了一聲,“那就給他一萬兩,我買了!”
“你!”李紫竹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裴菀書倒是替她著急,看起來她本來是要衝著自己大發脾氣的,可是被自己一逼這話題就歪了。
“李側妃,你倒是好順風耳,怎的知道我和爺一起?”裴菀書笑著看她。
看來她們的耳目眾多,難道隨行監視?她的眼沉下來。
“哼,你以為你鬼鬼祟祟能瞞過我?一會對我假惺惺說什麼同病相憐,爺對你也不好,什麼什麼,呸,不要臉!”李紫竹雖然說著狠話,卻沒有勇氣再給她一巴掌,方才打得太過用力手開始微微地顫抖,依然火辣辣地痛。
“還有呢?”裴菀書挑眉輕笑,微微抽著嘴角。
“太子妃說看見你和爺在迎福酒樓,家裡這麼大不夠你們卿卿我我麼,還要跑去那裡?”李紫竹冷哼。
“太子妃好閒情逸致,她去做什麼呢?”裴菀書淡笑。
“去,去做什麼要你管?”李紫竹憤怒地瞪著她,“別以為你那點心思別人看不透,我告訴你大家都知道!”
大家?裴菀書揚眉,含笑看她。
突然又是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李側妃,你做什麼呢?”傳來韋姜柔軟得幾乎沒有力度的聲音,裴菀書轉首見丫鬟婆子簇擁著她疾步而來。
看見韋姜,裴菀書捂著臉故意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李紫竹下意識伸手拉住她,兇狠道,“少給我裝模作樣!”
韋姜立刻搶過來,推開李紫竹護著裴菀書,顫聲道,“李側妃,你,你太過分了,竟然敢打姐姐?”
說著立刻心疼地拿了帕子去幫裴菀書擦拭嘴角。
“啊!疼死我了!”裴菀書痛呼著,依然捂臉另一隻手擋開韋姜的手帕嘶嘶地抽著冷風。
李紫竹緊擰了凌厲的眉峰,冷冷地哼了一聲。
裴菀書捂著臉頰不讓韋姜碰,流著淚道,“以後都莫再看我,就算我病死也不要來理我!”說著猛烈咳嗽起來,又低低道,“韋側妃,你們都靠遠一點,我的病還沒好利索呢!因為這兩日病的厲害,爺便帶我去泡了藥泉浴,我怕傳染你們還是躲遠點吧!”
說著伏下身子用力地咳嗽了兩聲,嘴角卻勾著冷冷地笑。
韋姜聽了起身對李紫竹道,“李側妃也忒火氣大了點,就算爺寵了姐姐,你也不當如此,更何況最受寵的可是那個孔纖月,哪裡輪到我們這樣的?”
孔纖月像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