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終於做一回人事兒!”永康歡笑起來,雙眸瞬間神采奕奕,沈睿嗤了一聲,轉身走出去,不理睬他們。西荷見狀也忙走去外間候著。
裴菀書拉著永康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看她憔悴不堪,不禁心疼道,“怎麼才幾個月不見,倒是病得這樣厲害?要不跟皇后娘娘說說出去散散心吧!”
永康長眉一挑,面上帶一絲笑,“姐姐要是總來陪我,出不出去也無所謂!”說著便跪直了身體,伸著脖子喊道,“我的馬吊牌呢,快來湊局!”
裴菀書忙壓住她的手,將她按住,“公主,快消停一下,我也是偷著出來的,你四哥不知道呢!”
永康“哦”了一聲,聽到沈醉神情有點黯然,“四哥越來越瞧不上我們了,我病了他不讓你來,自己也從不肯來!”
裴菀書拉著她的手,見有點涼,忙從一邊拿了鎏金小手爐過來,放在她的手上,笑道,“他每日裡倒是也忙,我也少見他,你也別和他置氣,免得自己難過!這幾天他受了傷--”
“四哥受傷了?”永康瞪大了眼,神情驚詫不已,在她的印象裡,四哥除了讓著小八會被打兩拳之外,早就沒人能打傷他了。
裴菀書沒想到永康不知道,見她一副關切的樣子心中更加憐惜,拍拍她的手笑道,“別擔心,沒什麼大礙,倒是你得好好保重,趕緊好起來,眼瞅就冬至節了。”
永康皺了皺鼻子,低聲道,“我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不頂用,得了風寒就總不見好,好不容易好點了又有煩心事,那天聽說景容宮鬧鬼我不信,去看,結果……”說著她身子猛地抖了抖,臉色刷的白下來。
裴菀書忙握住她的手,輕聲地安慰她,“公主,你是不是看錯了,想你乾乾淨淨,正正經經,心中坦蕩無私,怕什麼鬼?謾說我不信有,就算有他也近不得你的身才是!”
永康用力地搖搖頭,放緩了聲音,低低道,“小八也這樣說,可是,是我親自看到的,他,他好可怕,一張臉,不對那不是臉整個黑黝黝的,這裡--”她抬手比劃了比劃自己的眼睛,“是空的,黑洞洞的。”
裴菀書心頭一動,想起了年酒倫,詫異道,“他就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會不會是人家裝的呢?”
永康搖頭,要說什麼,一側珠簾一晃,沈睿走了進來,譏諷道,“你自己膽小就願意嚇唬自己,我去過好多次,從來沒碰到過什麼鬼。”
裴菀書頷首,對永康道,“你莫要嚇唬自己,要是住不慣,不如隨我去王府住幾天,換個環境,也許會好一點。”
永康一聽,高興道,“姐姐,我怎麼可以去嗎?”
裴菀書笑著幫她順了順背上團成一團的長髮,“當然能。王府那麼大!”
“可是四哥!”永康皺起了眉頭。
“你怕他作甚?”沈睿哼了一聲,瞟了裴菀書一眼,突然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不已,神態露出一絲狡詐。
裴菀書被他看的不自在,永康卻讓宮女去告訴皇上,她想去瑞王府住,宮女去了,結果沒一會便迴轉,說皇上只帶了何其悄悄往這邊來了。
裴菀書忙理裝伏地叩首,眼前暗黃色的龍袍微動,一雙金線繡雲龍的靴子停在跟前,“菀書來了!起來吧!”
皇帝的聲音非常和藹,但是卻沒有半天詫異,彷彿篤定她此刻會出現在這裡一般。裴菀書謝恩然後恭敬立在一側,皇帝卻又命人賜座。
“父皇,我去菀書姐姐那裡住幾天好嗎?”永康趴在皇帝的肩頭撒嬌,說了這一會話卻又氣喘吁吁,神態疲累。
皇帝心疼地看看她,又轉首看向裴菀書,微微頷首道,“那日夜半,沒嚇到吧!”
裴菀書垂首斂眸,輕聲回道,“其實多虧黃大人他們去,否則我們都手足無措了,爺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