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姐姐就高攀了!”裴菀書想自己一個普通翰林學士女兒,她是兵部侍郎的女兒,自然不知道大了多少。
韋姜嫣然一笑,瞅著裴菀書道,“姐姐真是小心翼翼,以後就是一家人,姐姐可別和我客氣。”
裴菀書笑了笑,端起小小的茶杯,有點燙手,她也不覺。
“自然!”裴菀書轉首看了看窗外,已經晌午時分,還得去見見柳清君,回頭再去一趟裴府。
“姐姐餓了吧,我們傳膳如何?”韋姜抬手拍了兩下,裴菀書忙道,“妹妹,我還要回家看看,午飯就不在這裡用了,妹妹千萬不要客氣!”
裴菀書說著便起身,看樣子韋姜就是想見面親眼看看她是什麼人,然後決定後面怎麼部署吧?
“姐姐還是跟妹妹見外!”韋姜說著無奈地起身,捧起紫檀小盒子遞給裴菀書。
裴菀書忙推了推,“以後是一家人,怎麼都好說,現在可不能拿妹妹的東西!”說著又福了福告辭。
“我送姐姐出去!”韋姜挽著裴菀書的手,裴菀書輕笑道,“妹妹仙姿玉容,又要待嫁,怎能總是拋頭露面,這般絕色被人看了去,王爺怕是要嫉妒了!”
韋姜掩著口嬌笑起來,“如此,姐姐走好!妹妹這就回去!”裴菀書輕輕擺了擺手,轉身離去。本想直接從另一個樓梯去後院,卻感覺似有人偷看,猛地回頭竟然是韋姜的一個丫頭。
裴菀書朝她笑笑,然後從原來樓梯下去,西竹等在那裡。
“小姐,公子說讓我們坐馬車去街頭的珍寶軒!”西竹低聲說著,扶住裴菀書,抬眼看看樓梯,有個丫鬟站在那裡似是無意地往下看。
“走!”裴菀書假裝沒看到。
坐上馬車,裴菀書從視窗向外看著那些商鋪,今日才發現似乎短短的一年裡好幾家鋪面換了,而且越來越少,有點奇怪。
想必是朝廷對商人的政策太過苛刻,讓他們做不下去只好關門。雖然柳清君從沒說過,但是她也能略知一二。
香雪海之所以明理暗裡做的那麼大,肯定也是使了不少銀子,而且每年上繳的稅銀可不是幾百萬畝水田能比的。
她不知道沈醉想要柳清君什麼貨物,但是如果能夠讓朝廷放寬對商人的束縛那倒是有利於天下的大計,就衝著這個她也不能不幫,更何況能報答柳清君的恩惠呢。
不一會便到了珍寶軒,從前纏著大娘來過,當時她用自己賺到的第一份銀子給大娘和娘買了兩隻上等的金簪。那時候她騙大娘說和丫頭出門的時候撿到一袋錢,人家給自己的謝禮,大娘就相信了。
想起大娘的樣子不由得笑起來。
店裡用上好的楠木和花梨木做成了貨架,鋪著金絲絨,各種玉器金銀首飾閃著華貴的光澤。裴菀書也喜歡看,但是卻不喜歡往頭上戴,戴了終歸是給別人看,自己看不到,而且也不能讓自己美麗幾分,何必讓它們來分自己本就不多的光華?
有個俊俏的小廝站在通往後堂的門簾邊上看到她們進來,立刻上前迎了進去。因為被韋姜看得不自在不由得多喝了幾杯茶,天涼之下裴菀書便覺身體開始不適,胃裡抽搐的痛起來。
西竹看她神色有點不對,悄悄問了裴菀書不想讓她擔心只說自己想去方便,西竹便管小哥借了茅廁,陪著裴菀書方便出來又淨了手才去後院見柳清君。
這次柳清君沒有沏茶,而是在一片紫紅淡粉的木槿樹下襬了一張花梨木小几,上面幾隻鬥彩金魚的淺盤,都是些清淡可口的精緻小菜。
旁邊的一座小巧的泰山石假山,山下開著一叢叢的蘭花,清香幽雅。
“柳兄最解人心,知道我們餓死了!”裴菀書拉著西竹快步上前,柳清君請她們坐了,西竹推辭,柳清君含笑道,“到了我這裡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