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來,不時地假裝走到窗外拿東西打掃之類。
“李側妃那裡的飯菜是你們誰準備的?”裴菀書走去視窗,那幾個婆子立刻拿著笤帚快步走開了。
“回夫人,是我領人做的!”一個婆子立刻上前垂首低聲回道。
“與給本王妃是同樣的飯菜嗎?”裴菀書看向她,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與其他廚娘一樣頭上包著淺藍色的頭巾,看不見頭髮,放在腹前的手乾淨指甲修剪得齊根長,沒有汙垢。
“回夫人,您說過的,所以和您與爺的飯菜是同樣標準!”
“那李側妃怎說她吃的是下人的飯菜?如果不是你們做錯了,倒是來取飯菜的端錯了不成?”裴菀書淡淡問道,她來責問廚房不過是給李紫竹一個面子,讓她看看自己是真的為她著想,同時也讓韋姜知道不要做那些小把戲。
那廚娘見裴菀書語氣淡緩,神色平靜,知道她沒生氣,但是又揣測不出她的意思,忙跪下回道,“夫人,有江大姐吩咐,我們不敢亂做。李側妃院子端菜的人奴婢還認識,奴婢可以對質!”
江氏也忙說確實如此。
裴菀書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她們不必拘禮,都放鬆一點,“你們飯菜做得不錯,但是估計我們王府這些年的菜式沒換過,側妃吃不慣,這樣吧,江嬤嬤你去告訴羅管家讓他從外面請幾個酒樓的大師傅來,我們重金聘請,以後你們也輕鬆一點。”
江氏忙應了。
江氏立刻差人去給羅管家遞話。裴菀書又讓江氏陪著去別處的廚房轉轉,最後早餐好了,各處來取。裴菀書索性領著丫頭在廚房和廚娘們一起吃。
雖然不同桌,廚娘們也拘謹,裴菀書喝了一小碗粥,吃了兩個小籠包便告辭。江氏忙放下碗筷跟著送她。
裴菀書一路上不動聲色地看過去,鬼鬼祟祟的人倒是不少。
廊上沒人地方,裴菀書隨口問道,“江嬤嬤,韋側妃打賞你們了吧!”
江氏忙躬了躬腰,“回夫人,老奴推不掉便只收了幾尺帛,銀子沒敢要!我們那裡的廚娘也都如此!”
裴菀書微微頷首,“廚房就是做飯的地方,其他的不要管也不要聽。兩個側妃都是主子,得罪了哪個你們都擔當不起!”
江氏忙點頭稱是。
“回頭你就吩咐一下,將給李側妃和韋側妃送飯的人都換掉,以後親自送到各自院子指定的人手裡,韋側妃那裡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說的,那些個送飯的嘴不老實,攆出去了!”裴菀書斷定是韋姜讓人對李紫竹說了什麼,就算不是她的事情,反正王妃趕兩個送飯的她也沒什麼話說,但若是她也讓她知道有寫沒有必要的動作不要亂動。
江氏忙應下來,“夫人請放心,奴婢物色得力的人送飯。”
裴菀書笑了笑,“江嬤嬤回去吃飯吧,你做的粥我愛喝。可是那兩位就未必,所以盡著好菜給她們,我們院裡正常就好!”
江氏受寵若驚,連聲說自己做的不好,還請夫人多多訓責。
李紫竹也奇怪,那日大鬧特鬧,可是一連幾日卻又極為消停。裴菀書聽說她獨自進了一次宮,可能是跟皇后娘娘討教去了。
一連幾日韋姜定期每日早上來請安,說是請安無非就是說說家常,旁敲側擊,或者極盡地拉攏。
裴菀書心裡也感嘆自己,但凡正常一點自己就會非常相信韋姜是個好人,因為水菊都說她端莊恭敬,和顏悅色,是個溫良女子。
她經常想如果自己是韋姜會如何?絕色容貌,有兩個對頭。一個是靠山跟她有的一比的李側妃,一個是地位高她一點的正室王妃,兩個容貌心智都不如她,會如何?
她那樣一個心思縝密,見識不俗的女子會甘心居於人後,這樣每日恭敬地來給自己請安?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