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跟心上人親親臉,拉拉手,就己經足夠他臉紅心跳了,特別是上次在酒店裡的那場熱吻,現在想想邵義都覺得氣血上湧。所以說,上床什麼的,邵義壓根就沒想過,又或者,他不敢想,怕心上人會生氣。
換上了新衣服,雖然心上人說新買的衣服都要洗一遍再穿,但邵義這個粗糙漢子卻毫不在意這些細節,照了照鏡子,覺得不錯,邵義對自己笑笑,然後開門,準備下樓。
誰知,浴室的門剛開啟,就差點撞上正拿著鑰匙開門的賀謙禮。
結果是,倆人都:……
半個小時後,洗了澡的賀謙禮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屋內燈光調得昏暗,時間已經很晚了,可他卻輾轉難眠,臉色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慶幸,反正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氣,怎麼都沒辦法發洩出來。
臭啞巴,大晚上的換什麼新衣服啊,真是瞎得瑟!
害得他以為啞巴搞什麼神秘呢,半天不見出來,又看浴室門鎖著,擔心之餘,想都沒想就拿著備用鑰匙去看個究竟,誰知……
賀謙禮臉色又黑又紅,雖然高興啞巴看起來很喜歡他送的那些禮物,但……但這個跟他想的初衷,一點都一樣好嗎!
他不想啞巴留下來,怕接下來倆人同床共枕即將面對的事情會很尷尬。
但又想讓啞巴留下來,他希望啞巴能陪在他身邊,時時刻刻的讓他感受到溫暖和關愛。
可他又不好意思開口留人。不過好在,啞巴主動提出來了,雖然得知啞巴晚上不用睡覺,一晚上打坐練功都沒問題,在暗暗鬆口氣的同時,卻仍無法忽略心中那點小小的遺憾。
他很不想承認,他其實是想和啞巴睡在一起的,純粹的蓋棉被聊天,相依相偎的沉入夢鄉。可惜,啞巴不懂他的心思,他也不可能開口說。
來自古代的大俠,是不會奉行婚前同床的,這一點,賀謙禮一看啞巴的神色,就猜中了。
唉。啞巴很尊重他,不會提出過分的要求,這一點他很開心。可作為一個受過現代開放式教育的謙少,卻又覺得有點小心塞。啞巴變壞了不好,可太老實了也不好,真是個矛盾的問題啊!
賀謙禮側頭,剛好他的大床正對著落地窗外的方向,那裡是臥室外的陽臺上,正如松巍然般地坐著一道黑色身影。淡淡的月光籠罩著玻璃窗,揉進了那人一身的淺淺光華,如同一座偉岸而又挺拔的高山,遮擋了外面所有的黑暗世界和冰冷寒襲。
剎那間,賀謙禮的心平靜下來。
所有的一切迤邐,全部都化為了烏有,墨黑色的鳳眸中,滿滿地只剩下那個無時無刻不在保護著他的人,唇角緩緩翹起,睡意來襲,臉朝著窗外,漸潮闔上了眼簾……
翌日一早,賀謙禮醒來時,下意識地睜眼看向陽臺,不出所料,啞巴己經不在了。
他有些失望地抱著被子滾了一圈,然後嘟著嘴下床,洗臉刷牙,穿衣著裝,整個過程都蔫蔫地耷拉著腦袋。
卻沒想到,還沒下樓,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那是煎雞蛋!
賀謙禮雙眼一亮,忙不迭地奔向廚房,果然,啞巴還在!
“啞巴,你今天不回去嗎?”湊到邵義跟前捏起一片火腿塞嘴裡,賀謙禮眉眼彎彎地仰視著正為他做早餐的邵義。
這一刻,賀謙禮不知怎地,突然間就釋懷了,上下什麼的,管他去死!只要跟啞巴心心相映,相互喜歡,相互關心,總有一天感情濃烈時,都會水到渠成的。
邵義搖搖頭,好笑地騰出一隻手,抽了一張紙,為心上人擦了擦嘴邊的油漬,接著又指了指鍋裡的煎蛋,詢問心上人是熟透的還是黃心的。邵義並不喜歡現代人西式的餐飲吃法,他總覺得沒熟透的食物不乾淨,華安總部裡那些帶著血絲的牛排和半生不熟的煎蛋,邵義從來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