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覺面前這女子美得如同聖母,不由自主地想要聽從對方的話,道:“今天是我的成人禮,我必須獨立狩獵一頭比自己強的獵物,來證明我有資格成為狩獵隊的一員。”
“那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柔妖女又問。
“我叫雍欽。”少年人說道,“我來自馬罕部落,姐姐,你真好看。”他有些痴迷地說道。
柔妖女不由傲然一笑,少年人最後一句話可不是因為她的媚術,而是真心實意覺得她漂亮,這記馬屁拍得她很舒服。
“姐姐,我用十頭獵物向你求婚,嫁給我好不好?”雍欽說道,居然開始求婚了起來。
眾人不由微笑,這少年還真是有意思。
柔妖女則是滿臉傲嬌:“姐姐已經嫁人了。”
雍欽頓時露出了失望之色,一副人生已經沒有意義的模樣。
“少年,你這隻護腕可以給我看看嗎?”凌寒問道,目光看著少年人所戴的護腕。
雍欽立刻露出了敬惕之色:“你想做什麼?對了,你們都是什麼人?”他居然糊里糊塗就把底細全部託了出來,真是詭異。
凌寒微笑:“我們可不是壞人,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們。”
雍欽當然不會相信,依然滿臉的不信任。
“小兄弟,要相信我們。”柔妖女說道,眼神中有一道亮光。
雍欽不由自主地點頭,然後道:“這手腕解不下來,除非我死了。”
凌寒訝然,抓起了少年人的手,仔細觀察起了這隻護腕來。
剛才少年人可以一擊轟殺白狼,固然是他一直故意逃跑,引誘白狼出擊,卻猛地殺了個回馬槍,另一個則是他手上的護腕,在出手的一瞬間泛動了光芒,更是給少年加持了力量,才能一擊致勝。
但跟凌寒瞭解到的寶器不同,這護腕上分明沒有什麼器紋——雖然有些花紋,但真得只是裝飾用的,讓他感到很好奇。
別人沒有他這麼敏銳的感應力,畢竟凌寒可做過一段時間的天地之主,現在對於力量、規則的變化極其敏感。
再說了,就算有人知道了可能也不會當回事,那只是五蓮級別,根本不入他們的法眼。
凌寒仔細觀察著,但除了精美之外,這隻護腕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他好奇之心更重,將意識探入了其中,但這就出事了,啪地一下,這隻護腕居然裂開了,然後從少年人的手上掉了下來。
“啊——”雍欽驚呼,然後變得失魂落魄起來,“我的護腕!我的護腕!”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護腕掉落了,便能看到他手腕上有一個針眼般的孔,不過創世境的修復力也不錯,很快這個傷口就恢復了。
這應該是護腕刺出來的。
少年人說,這護腕拿不下來,除非他死了,這針眼便是護腕對他生命的“監視”嗎?
凌寒讓柔妖女去安慰少年,自己則是拿起了破碎的護腕仔細研究了起來。但他立刻訝然,這護腕的內部其實複雜無比,化成了一根根細線,但現在這些線的佈局已經完全亂了。
就好像……這件寶具自毀了。
不讓人得窺其中的工藝嗎?
凌寒想道,他的實力遠遠超過這隻手護腕的極限,所以當他以神識侵入,這隻護腕自知無法抵抗,便啟動了毀滅之法。
古怪,真是太古怪,若是寶器有靈,那麼第一要素就是保命,怎麼會自毀的?
另一邊,在柔妖女的安慰之下,少年人也不鬧了,但依然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聽他說,在他的部落之中,像這種護腕類的寶具珍貴無比,乃是身份的象徵,若是毀了,會被族人百般地看不起。
凌寒十分感興趣,道:“我們去這小傢伙的部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