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失笑,為那群可憐的東西默默鞠了把同情淚。
虧 他們一天到晚想著喬青得怎麼整治他們,想的剛才進院子那個模樣,一個個蓬頭垢面眼圈青黑,不知道顫了幾天幾夜沒睡覺了,人這邊兒倒好,什麼都不用幹,每天 該吃吃該喝喝,閒著沒事兒了嬌弱的演一出斷腿姑娘博同情,還能把一切來訪者的銀子以“探病”的名義給摸走,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以後那群人一個個看著她這 斷腿,就別想安生了。
鳳無絕嘖嘖稱讚,最牛掰的不是出手整治,而是像他媳婦這樣,這邊穩坐釣魚臺,那邊自掛東南枝……
喬青拱手謙虛:“客氣,客氣。”
鳳無絕挑眉:“不是洗澡換衣服?”
喬青斜眼瞧她:“叫花雞腿不能碰水。”
他一把把她抱了起來,還是公主抱,大步朝著浴房走去。一路上十分體貼的動手把瘸腿姑娘剝了個精光,當然了,揩揩小油什麼的只是順便而已,主要還是要伺候媳婦沐浴。嗯,就是這樣!
……
到了晚上。
眠 千遙把那一身籠罩在黑斗篷裡的女人帶來的時候,喬青正金雞獨立地蹲在牆頭上晃晃悠悠地保持平衡,務必保證自己的高度能讓驛館內不論躲在哪裡的囚狼柳飛小童 和非杏四人看個清清楚楚。她披散著溼漉漉的頭髮,明顯從下午沐浴到了晚上,剛剛才出鍋……噢不,出浴。手裡端著碗麵,正跟蹲在旁邊的一隻小母貓分享,自己 喝口湯,給貓挑一根面,非常的有聲有色。
下頭院子裡四隻獸仍舊在大殺四方,嘩啦啦的洗牌聲夾雜著大白偶爾的一聲:“胡!”
喬青嘖嘖朝下頭瞥一眼,這柿子,都快把自己的葉子給輸光了。
“……喬姑娘。”那黑斗篷的女人忽然道:“沒想到,要九轉血芝的,竟然是姑娘。”
沒想到?要不是猜到了是老子,你會巴巴地帶著血芝跑過來?喬青心下冷笑,將這個女人眼中的一抹陰狠和不屑收入眼裡,面上不動聲色。鑑於硬體問題,不能健步如飛,她只能單腿兒蹦下牆頭,搖曳生姿地溜達了過去,慢條斯理地坐在個石墩子上:“只能說是緣分啊。”
聲音之磁性,表情之性感,渾身散發著某種風流倜儻的高華氣質,一邊兒被秒殺了的眠千遙想,西門慶估計就是這麼勾搭潘金蓮的。
喬門慶……咳,喬青微微一笑,一抬手:“請。”
那女人明顯不是潘金蓮,斗篷下的臉籠在陰影裡,看不出分毫的情緒:“閣下想要的九轉血芝,就在我的手裡,只有八瓣。不過想必是如今東洲最接近成熟期的一株了,怎麼樣,姑娘可是想要?”
喬青低頭笑了起來:“送麼?”
那女人目光一冷:“換!”
喬青笑意一改,頓時冷意瀰漫,方才那等升官發財死老婆的笑臉忽然就消失到無影無蹤,變臉程度讓眠千遙看的跟個傻子似的。聽她斜著眼睛覷著這女人,似笑非笑道:“那你說這麼多屁話幹嘛,直接擺出你的條件,麻溜的。”
那女人殺氣升騰!
眠千遙心下著急,心說她這麼樣,萬一惹急了這個人連換都不換了怎麼辦。可到底是對喬青瞭解的很,知道事關沈天衣,她的關心和著急不會比自己少一點兒,也絕對不會做這種無的放矢的事兒。眠千遙忍住焦急,默默觀察著,也猜到了這事兒可能和她想的不一樣。
果不其然,那女人的殺氣,又被她生生忍了下來。
喬青眉眼一動,不著痕跡地接過一邊兒毛茸茸的貓爪子遞過來的茶水,就著喝茶的動作,掩住眼底的一抹狐疑。這女人明顯恨自己,能忍到這種程度,恐怕她要求的那個東西,比她想象中更麻煩喬青放下茶盞:“坐下再說。”
女 人依言坐了下去,石墩子在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