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mén竟然開啟來,無數車馬從城行出,竟然在這時候出城避難去。
潛伏的哨探隨之出城過來稟告登州城裡的情形,趙虎聽了哭笑不得:
敵軍還沒有打來,登州城就先luàn了陣竟然在夜深之時,開啟城mén,放人出逃,也不曉得有多少兵卒hún在其中,跟著逃走。
人不行,不能用,即使有固若金湯的城池也守不住,所謂一潰千里,也不過如此。
能不能戰,是不是關鍵還在於人啊——想當年流民軍那種破爛家當,還能轉戰千里,攻城掠地,使中原腹地大片城池陷落,劉妙貞靠老弱殘兵守著淮陽,便叫陳芝虎不敢強攻,這些都不能算是饒幸,實在是除有限的jīng銳外,普通地方兵備馳廢程度太深了。
淮東已有十萬jīng銳可用,工輜營也有十二三萬儲備兵員,幾乎支撐起南越半壁江山,以前趙虎覺得淮東的實力還弱,野心不該過早的暴lù出來,但看到登州城臨敵竟是這種情形、竟是如此的不堪,想到過去數年來,朝廷的兵馬似乎只負責丟兵棄甲、失城棄地,趙虎倒覺得淮東已經沒有必要再看朝廷的臉sè行事了。
趙虎之前還頭疼怎麼說服守軍開啟城mén放他們進去,這會兒倒不用為這事頭疼了——趙虎吩咐左右:“將火把點起來……”
城裡人哀求得守軍開啟城?頗輕,瘦高個,黑臉膛,顯得健壯有力。
“登州知府柳葉飛已經投敵,你們曉得不曉得?”趙虎沉著臉問梁壽、施安金二人。
這會兒,陳恩澤走過來,聽到趙虎質問梁壽、施安金。
趙虎頗為詫異,先讓梁壽、施安金退下去,問陳恩澤道:“刀魚寨的事辦妥了?”
“高先生已經進了城,胡萸兒果真值得信任,關鍵時候沒有添陳恩澤說道。
子便要逞這個能,叫我捏了一把汗;胡萸兒要是不可靠,我回去還真就沒法jiāo待啊,”趙虎嘆道,“看來,你們這些少年都長大成年了,難怪大人能信任你們了。”
不單崇州ròu票少年都能任居要職,趙虎當年兩個年幼的弟弟,趙豹如今是在周普手下任營將,趙夢熊也年滿十八歲,編為林縛的親衛——陳恩澤笑了笑,繼續說道:“高先生料得柳葉飛那千餘雜兵在虎爺面前不堪一擊打潰,叫我坐船趕過來說其他安排……”刀魚寨與登州城之間都是潰兵陳恩澤要趕過來,這時候也只能坐船走海上。
“原本只想佔住刀魚寨、登州城中的一處,這時兩處都佔得,當真是再好不過,”趙虎說道,“高先生有什麼安排要囑咐?”
“高先生有意在埠嶺南伏擊陳芝虎的偏師騎兵!”陳恩澤說道,“還有高先生說,不要追查城裡誰與柳葉飛勾結,這時候以安定人心為要!”
“好,我也正有此意!”趙虎興奮的說道,“你趕過來最好,我領兵去七甲,這邊事便先jiāo給你……”又想到陳恩澤剛才看到他質問梁壽、施和金二人的情形,解釋道,“我們突然接近北城mén,北城守軍一鬨而散,他二人偏有膽識從別人湊了些雜兵來奪北城——其他人不管,他二人要打聽清楚跟柳葉飛沒有瓜葛,可以為淮東重用!”
趙虎將這邊事情都jiāo給陳恩澤,留給他一營兵力,安頓登州城內的形勢,並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城頭防守。除了jī公山那邊打伏擊收拾殘局的遲元吉所部,趙虎率領四營步卒,在清濛濛的天光裡,往埠嶺南麓的七甲趕去,也許趕到七甲之後,將卒能稍微休息一二,再與敵接戰。
到天明時,遲元吉派人將身受重傷的柳葉飛以及柳致永二人押送過來,他奉命率部趕往七甲增援。
陳芝虎派來襲登州的這支偏師有兩千兵馬;趙虎手裡僅了四五營步卒,還分別來自各軍雜湊而成,都非淮東最jīng銳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