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教案時期,他和一些其他的在南京教案中被捕的傳教士,曾經短暫的住過南京的大牢。當時,名字還叫做謝務祿的葡萄牙傳教士奧伐羅·塞默多心中一片恐慌。雖然他認為中國人是文明的民族,但是無論是在自己的祖國葡萄牙,還是在當時其他的歐洲國家裡,監獄裡的情況都是相當恐怖的。可是,他的明王朝監獄的經歷是非常短暫的,在幾天的羈押之後,沒有收到任何的懲罰,他和其他被捕的傳教士被驅逐出境,回到了葡萄牙在中國人居留地澳門。
不過,就在曾德昭像待宰的肥豬那樣,嚎叫著被拖進警務處審訊中心的地牢之後,他發現地牢的情況和他想象中的不同。無論是押送他計程車兵,還是地牢裡的審訊人員,都沒有對他進行粗暴的對待。不僅地牢的環境非常的乾淨和整潔,就連獄卒也相當的不同。和南京監獄中的那些面目猥瑣,形象陰森的獄卒不同。這裡的審訊人員衣著整齊,面目平靜。連最基本的推搡和打罵,他都沒有受到。
這種情況,讓情緒激動的葡萄牙傳教士奧伐羅·塞默多逐漸平靜了下來。等到他被領到一個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個椅子的小房間裡,開始接受詢問的時候,他已經能夠鎮定情緒,操著流利的南京官話向審查人員解釋自己傳教士的身份,並開始向他們宣揚“天主的榮光”了。
不過,在接受了基本的詢問,開始進入正式的審訊程式之後,奧伐羅·塞默多才發現,天底下居然有比*上的傷害更加令人絕望的酷刑。警務處審訊中心和復興保安團政治審查處組成的聯合審訊組,開始按照《審訊程式手冊》上的規定,給這個外國人上手段了。
說起來,奧伐羅·塞默多,aka謝務祿,aka曾德昭在受審過程中,還是給了聯合審訊組的工作人員帶來了很多驚喜的。無論是警務處,還是復興保安團政治審查處,最近都已經進行了很多的審訊工作了。
王書輝在人民委員會里成立了情報委員會。情報委員會下屬的,負責政治保衛工作的內務警察(簡稱政保警察),前不久對所有窺探王府鎮和王書輝勢力的探子和可疑人員,進行了全方位的逮捕。警務處和復興保安團的審訊人員,已經透過對這些人的審訊,積累的豐富的經驗。不過,奧伐羅·塞默多仍舊是他們審訊過的人中,承受了最多審訊手段的人。他接受了前後近二十種審訊手斷之後,才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交待了出來。
曾德昭,葡萄牙人,是耶穌會在中國的傳教士之一。在南京教案爆發之前,他曾用中文名謝務祿作為自己的名字。他在萬曆四十一年,既西元1613年接受天主教廷的指派,前往南京開展傳教工作。
因為以前負責在中國地區傳教工作的最高負責人利瑪竇的去世,南京耶穌會的傳教團,在利瑪竇去世之後,開始改變利瑪竇培養傳教士熟讀漢文典籍,贏得了中國文人士大夫的好感和信任,從而達到其傳播信仰的目的的“合儒超儒”的傳教策略。轉而採取激進式的傳教方式,堅決排斥儒家思想,嚴禁中國教民祭天、祭祖、拜孔子,激起了社會人士的反感與懷疑,釀成“南京教案”。
身為耶穌會傳教士之一的謝務祿,沒有離開中國。他使用了新的中文名曾德昭,掩飾了自己的身份,開始在中國大地上進行旅行。他的主要目的有兩個方面,一是繼續開展傳教工作,宣傳所謂的“天主的榮光”。另一方面,則是為西班牙殖民者,蒐集有關中國各個方面的情報資料。
他在江南地區的活動過程中發現,一家新成立的機械公司,在向江南地區的各種工坊推銷新的,名字叫做“真氣機”的先進機械。同時,他也發現了停泊在南直隸鎮江府碼頭上的,王書輝新成立的江北船廠生產的蒸汽螺旋槳輪船。
對於機械技術非常敏感的曾德昭,馬上就覺得,新出現的動力機械是個很重要的情報。在此之後,他指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