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因為自己對人有非分之想。
莫約三十分鐘左右,熊予諾端著熱騰騰的紅燒獅子頭跟一大碗白飯來到小茶几面前,用湯匙舀了一個獅子頭,忘記傅旭陽已經沒被綁住,還習慣性的要喂人。
「……」傅旭陽停頓一會兒,最後還是張開嘴咬了一口肉汁鮮美的獅子頭,心忖這傢伙的手藝還真不賴,每次做的料理都很美味。
「啊……對不起,我忘記你已經……」熊予諾聲音有些期期艾艾,傅旭陽則順手接過湯匙,說了一聲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嘴裡應了聲,熊予諾心底有著一絲絲失望與失落的混雜情緒,不過表面還是沒事的拿起筷子,就這樣總經理用著湯匙、打工仔用著筷子,兩人共吃一盤紅燒獅子頭跟一大碗白飯當晚餐。
洗淨餐盤後,熊予諾拿出昨日新買回來的地鋪鋪在地上,破舊地鋪被扔掉許久,本來前幾日就想去買的,可這一個星期他全部的心思都花在要照顧傅旭陽身上,連買地鋪這種重要事情都給忘了,一連睡了好幾天冷冰冰的地板。
「傅旭陽先生,你要走了嗎?」低頭埋首的假裝鋪著床鋪,熊予諾想想眼前的男人酒足飯飽應該滿意了,那麼接下來就是他最不想面對的……
「不要。」傅旭陽又用冷氣開關,把溫度調低兩度,臉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我要在這裡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睡你的、用你的,花光你所有的錢,綁匪先生。」
「什麼!?」熊予諾又驚又喜的抬起頭,驚是驚愕失色傅旭陽居然要把自己的財產全部吃光光,這根本是名符其實的要多養一個人!問題是他根本沒有多少財產,眼前的男人真的知道這一點嗎?喜是他有一點點暗自竊喜,終於自己一人孤單寂寞覺得冷的日子,在此要畫下句點了嗎?
「傅旭陽先生,把冷氣關掉啦!」熊予諾有些氣急敗壞的想搶搖控器,就算偷偷開心,他不想用大把大把鈔票來換這種短暫的奢靡生活啦!
「不行!我很熱!」傅旭陽往後躺在地鋪上,手臂勾起藏好搖控器,就像是不跟別人分享玩具的孩子一樣。
「可是電費很貴,最重要的是我們要節能省碳愛地球。」熊予諾真想撲上去的搜身,可是礙於某些理由讓他沒這麼做,反倒單純的坐在地鋪上做效果不大的口頭勸說。
「我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自由活動了,你別管我。」面對這樣碎碎唸的熊予諾,他實在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堅持。
「既然你都自由了……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而不走?」熊予諾斂下眸子,知道傅旭陽並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他沒勇氣看著人的眼睛說話,事到如今還是一樣的膽小懦弱,連自己都痛恨自己這樣的性格。
面對這個問題的傅旭陽一時之間無法開口回答,他直起身體坐好,用平靜沉著的嗓音開口問道──
「那你為什麼沒有殺我?」
傅旭陽一直不瞭解熊予諾,先前還威脅過自己不可以在電話通訊裡告發他,況且熊予諾拿刀子的時候,大可刺入自己的腕動脈,又何必選擇把繩子給割開?如果是害怕被人發現房間裡違法綁架藏匿他人,在被同夥背叛那幾天就該殘忍的把自己撕票,留一個後患還天天照料有什麼好處?傅旭陽無論再怎麼思考都無法得知答案。
「那是因為你是無辜的,而且……」熊予諾雙手交疊緊握,不是語塞,是單純的不想說出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動。
「而且?」
熊予諾沉默了許久,最終沒有回答,垂眸淺笑的開口說道:「總之,若是傅旭陽先生你想要走的話,隨時都可以走。」
縱使吐露的謊言使熊予諾自我厭惡,他還是說出口了,因為他很清楚傅旭陽跟自己的原本立場是多麼勢不兩立,在男人眼中自己是該死的罪犯;在自己眼中他是可憐的被害者,即便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