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善聽到那黃毛男臨暈之前發現那一聲慘叫,哪裡不知道眼前這個黃毛男是來找茬的?
她這是被人陷害了。
生意做大了,肯定有人眼紅,她這些天還納悶著,怎麼沒有人上門來挑事,今天可巧就來了。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人居然那麼捨得下血本,為了挑事,連自己命都不要了。
真是太狠了。
“這人真的中毒了。唉呀呀,這奶茶不會真的有毒吧?自從開業以來,我天天喝一杯,甚至有時。晚上下班晚了,還加了一杯,不會真的有毒吧。若是有毒,那我喝了那麼多。肯定要死了?”
“奶茶怎麼會有毒,我喝了那麼多。連一次肚子痛都沒有有過!只是這人是怎麼回事?”
。。。。。。
鍾離善沒有心情聽那些顧客廢話,她用一隻手扶著那個黃毛男,另一隻手則放在黃毛男的背後,大力一拍,運上內力,試圖把那個黃毛男剛喝下去的東西給催出來。
黃毛男石磊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忍著恐懼,顫鬥著手好久,這才把那個人給的老鼠藥給倒到自己嘴裡,然後大口地喝了半杯奶茶。
他覺得自己的喉嚨灼熱,熱得把自己的喉嚨都給熱壞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覺得非常地噁心,整張嘴都是老鼠藥的味道。
他覺得他快要死了。
早知道他就不為了那兩萬元過來喝這藥了。
那人答應他等他把藥喝了之後,肯定會有救護車過來的,到時,把他送到醫院,一急救,那肯定什麼事也沒有了。
他只是受些罪,就非常輕易地賺到兩萬塊錢。
他答應了。
他沒有辦法不答應這事。
他前幾天剛才賭場賭了一把,輸了好幾千,而他一個月的工資才一千多,他得不吃不喝好幾個月才能把債給還清。
只是,只要是人,哪裡能不吃不喝?
堅持了兩天之後,他就受不了了。
恰好當時有人找上門來,他為了那兩萬塊錢,也就答應做這事了。
只是,他現在後悔了,他覺得他等不到那救護車來,他就要死了。
他閉著眼睛,腦海裡全是過往的一幕幕。
他的眼淚跟著流了下來。
早知道他就不為了那兩萬塊錢把自己整死了。
不就是大幾千嗎?他勤勤懇懇地工作,不出兩年也能還了。他為了那兩萬,看他把自己弄到什麼境地去?
只是,在他意識快要迷糊的時候,他忽然感到後背一痛,接著又感到自己的胃熱熱了,然後就不由自主地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那圍觀的眾的臉色都變了。
店裡的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居然手藝那般好,只是輕輕一拍,就能把一個成年男子剛吃過去的東西給拍出來。
人群中,一個同樣染著黃色短髮的年青男子一看到眼前這種情況,急了。
他偷偷地潛到鍾離善的旁邊,伸手就想把中毒男子喝的那一杯奶茶給拿到手。
圍觀的眾人的眼光全都聚集在鍾離善和那個黃毛男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作。
儘管是這樣,他的手還是有一絲的顫抖。
他的臉冒出汗來,但是他卻沒有時間去擦。
他瞄了一眼鍾離善,發現鍾離善還在拍著黃毛男的背部,而其他人雖然嫌棄那黃毛男吐出來的東西,紛紛地捂著鼻子。
只是,他們還是想看熱鬧,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捨不得離開。
他兩隻眼睛賊溜溜地看了一圈,伸手就往那個杯子抓去。
鍾離善雖然眼睛看著那個黃毛男,但是心神卻關注著圍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