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她她還不要呢。
“不是。”周澤時的臉忽然有些微紅,而後咳了一下。說道:“我想去洗手間。”
早知道早上不喝那麼多水了,早上黎中才帶他去方便過。現在,居然那麼快又要去方便了。
而且。是在他的心上人面前。
這多不好意思呢。
“去就去唄,你臉紅什麼?”鍾離善笑道。
“你扶我去,我還走不了那麼長的路。”周澤時的臉更加紅,尷尬地說道。
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份上,這太不好意思了。早知道他不讓黎中回去了。
“來。我扶著你。”鍾離善沒有扭捏,伸手去抱住周澤時的胳膊,小心地把他扶了下來。
鍾離善的手剛碰到周澤時時,周澤時覺得自己全身都要僵硬了,心也跳的飛快,好一會,才緩過來。
鍾離善還以為有什麼不對,關切地問道:“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周澤時的臉更紅,低聲說道:“沒事,就是久不動,身子有些麻罷了。”
“哦。”鍾離善應道,然後等周澤時穿好拖鞋,扶著他就到了洗手間前。
“你自己進去沒有問題吧?”這時候,鍾離善才覺得尷尬了。
她歷經兩世,除了抱自己的兒子去廁所外,還沒有扶著一個成年男子到廁所呢?
“沒,沒問題了。”周澤時應道。他其實是想讓鍾離善扶他進去,但是又怕嚇跑鍾離善,便點頭道。
“那好,那你慢慢進去。我在外面等你。”鍾離善咳了一下,低聲說道。
周澤時點點頭,慢慢地扶著門就走去了。
周澤時轉身,把門掩了掩,又扶著牆壁走到馬桶那裡。
鍾離善在外面只聽到一陣水聲,不知道怎麼的,她覺得臉有些熱。
她摸著自己的臉,心裡想道,又不是做什麼,怎麼會就臉約了呢。
鍾離善把手放下,走遠一些。
過了一會,就聽到放水聲,然後聽到洗手聲。
鍾離善又等了一會,門找開了,周澤時扶著門走了出來。
鍾離善此時也顧不得害羞,走過去,扶著周澤時。
鍾離善慢慢地把周澤時扶到了床上,然後又扶他躺下。
周澤時趴好,低聲對鍾離善說道:“來吧。”
鍾離善眼角抽了抽,怎麼那麼像那啥一樣?
不過,她還是走過去,小心地把周澤時的衣服給撩起來。
印入眼簾的是兩道長長的,猙獰的傷痕。
鍾離善一時沒有動作。
“嚇著你了?”周澤時就想轉過身,側面對著鍾離善。
“別。不是。我只是想不到那傷那麼深,你當時肯定很痛!”鍾離善見周澤時試圖翻過來。急忙按住周澤時的肩膀。
“不痛的。”周澤時苦澀地說道。這痛怎麼比的上當年鍾離善的痛?
“你當年,痛不痛?”周澤時問道。
當年他失去了理智。而且,還中了藥,發了狂,事後,他想起這一件事,只記得鍾離善低低的哭泣聲。
當時,鍾離善想必是絕望到了極點,掙扎無果之後,只得低低地哭泣。
鍾離善拿藥瓶的手一下子就僵硬了。周澤時的話讓她想起了當年的噩夢。
不過,一會,她就恢復正常了,當年的事過了那麼久,她只記得恐懼,但是細節卻是想不起來。
“那麼多年,我早就忘記了。”鍾離善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後開啟瓶子的蓋,把那些藥粉一點點地灑在周澤時的背上。
“嘶。”那藥粉剛一灑上去。周澤時就忍不住呻吟出聲,後來,緊緊咬住下唇,這才沒有繼續呻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