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她這一次不能光顧著看韓蒼演示了，而是要研究他是怎麼練的。
韓蒼又開始演示第二遍。
鍾離善記得大半。
誠如韓蒼所說。她不是一個聰明的人，沒有多大的資質。但是這一回，她將那套拳法強行記下了。
“記得多少？”韓蒼板著臉問道。這一次，他分心地看了一下鍾離善，發現鍾離善沒有第一次那麼發呆，很投入，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記得？
“大半部分，就是有些地方太快，我看的不清楚。”鍾離善道。
看不清楚，自是記不得。
韓蒼點頭，表示瞭解，道：“第三次，我會放慢一些。我一篇只教你三次，剩下的，你要自己體會。倘若遇到不懂的，把問題收集好，五天問我一次。”
他從來沒有教過徒弟，一時也忘記了，對於一個初學的人，應該先放慢動作。
由慢及快，迴圈漸進。
鍾離善點頭，應是。
韓蒼最後一次果然像他所說的，放慢了速度，鍾離善只覺得韓蒼的動作像放電影一樣，一幀幀地在自己腦海裡放映。
她沉迷其中了。
韓蒼演示完，看鐘離善這樣子，也知道她在體會中，也不打擾，站在一旁等候鍾離善。
須臾，鍾離善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對韓蒼做了一個揖，道：“多謝韓先生。這一篇拳法我已經記下來了，只待練習。”
韓蒼滿意地點點頭，鍾離善的資質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腦袋瓜子還行，至少在記東西方面還可以。
對待她，不能像對待別人一樣，要求那麼高。
“那你在這裡好好練習。”韓蒼道。
鍾離善應是，韓蒼就走了。
鍾離善回憶著韓蒼剛才的教授，開始一招一式裡練了起來。
有形無神，而且，無力。
鍾離善不信邪，她骨子裡有一種堅韌的東西，要不然，當年也不會以一個沒未高中畢業女子的身份輔助張抗美創立那麼大的公司。
韓蒼只是間或性地看了一眼，再也不理會。
等周梓靈發現鍾離善的手拉傷了，已經過了幾日了。
這幾日裡，他們兩個都是在書房裡繪畫，做詩，下棋，因著韓蒼認為若是他看著鍾離善練武，鍾離善會分神，所以他們幾日基本沒有離開書房。
且鍾離善有時也會回書房看他們做畫，他們自是認為鍾離善會休息。
結果，等周梓靈發現鍾離善不對勁的時候，一問，才知道鍾離善昨天就把手給拉傷了，而且，這幾日裡，她幾乎就是從早練過晚，除了去書房看他們外，一刻也不停歇。
韓蒼得知，說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覺。
鍾離善那麼努力，他應該覺得非常地高興，哪一個先生不喜歡勤奮與努力的學生，只是，鍾離善這麼求速成，他又覺得非常惱怒，這學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成了，鍾離善這般做，太過於急功近利了。
“日後。你莫要這般拼命。這學武，講究的日積月累。你這般急功近利，是學不成的。先前。之所以要你過那三關，第一關，除了考核你的耐心之外，還考核你的毅力與承受力，第二關，主要考核你的細心與耐心。如今，你這般，難道我看錯了？”韓蒼雙目盯著鍾離善，一句一話說的極慢。
鍾離善臉上的血色倏然退去。
她意識到自己錯了。
她太急功近利了。
這於學武無利。怪不得韓蒼會出口說她。
“善善，你也太急了，須知，這學武一事，就跟學書法一樣，需要幾十年的積累，不斷地練習，才能學的好。你想幾天或幾個月練好，那是不可能的事。”可能是察覺到韓蒼的話有些硬。周梓靈便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