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受不了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藍齊兒皺起眉,渾然天成的慵懶氣質此時都不曾消散半分,冷冷的回答道:“我沒有在等他,只是希望他平安的逃離這裡。”
“你不希望他來救你嗎?”司徒茗怎麼也不相信藍齊兒會不想軒轅陌來救她,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不就是會時時守護著她嗎?
在藍齊兒這麼危險的時候,軒轅陌都不來,那他根本就是不愛她的。
讀懂司徒茗眼裡所表達的意思,藍齊兒搖了搖頭,解釋道“正因為我愛他,所以我希望他平安的生活下去,如果他來,我才會恨他。”
是的,她會恨他的,恨他為什麼不珍惜自己。
“可是他不愛你。”司徒茗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的大秘密一般,整張臉笑得如花盛開,軒轅陌不愛藍齊兒,那他愛的是誰呢?
捧著自己的頭左思右想,她還是想不出答案來,不由得非常的氣憤,指著藍齊兒就吼道:“你是一個可悲的女人。”
這句話,司徒茗甚至有些弄不清楚,她到底是在說藍齊兒,還是在說她自己。藍齊兒可悲嗎?不,她不可悲,軒轅陌寵她,要什麼給什麼,將她寵壞了。而她,什麼也沒有,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種無意識的比較一下子讓司徒茗紅了雙眼,狠狠的瞪著藍齊兒,像是最後的宣告一般,對著藍齊兒輕輕的說:“我讓傀儡將他困在裡面,他出不來,你等不到他來救你,我會殺了你的,到時候他會什麼也不知道的。”
像是在哄小孩子,司徒茗的語氣很輕很柔,勝券在握的模樣。
她怎麼可能會傷害她心愛的男人呢?她操控所有的傀儡,她指揮他們誰都可以傷害,就是不能傷害軒轅陌,只要將他困住就可以。他指揮傀儡不惜一切代價殺死藍齊兒,要讓她死得最悽慘。
聽完司徒茗的話,藍齊兒鬆了一口氣,至少她不會傷害軒轅陌,不幸中的萬幸。
正在藍齊兒想著軒轅陌沒事的時候,三個傀儡殺手以最快的速度向她衝過來,司徒茗手中的蕭聲再次響起,所有的傀儡都開始行動,迅速的向她靠近。
藍齊兒藉著巧勁躲閃傀儡的近身攻擊,一步一步的閃躲,靜待時機將逼近她的傀儡打落下斷魂崖。
這個地方果真像仙境一樣,白霧繚繞,靈氣逼人,然而就是因為這些怨氣極重的傀儡,白霧消散了,只餘聲聲慘叫。
眼見藍齊兒身影靈敏的躲開傀儡,司徒茗的心中恨意加深,蕭聲越加的急切起來,猶如連綿不斷的鼓點,狠命的敲擊著,每一聲都猶如刺進傀儡胸口的利劍,讓他們瘋狂起來,不顧一切的攻擊。
似乎除了攻擊之外,他們什麼也不會做。
既不怕流血,也不怕痛,死對於他們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脫,他們沒有意識,沒有思想,沒有自主行動力,有的只是命令。不死不活,比死屍更痛苦。
雙拳難敵四手,躲開後面的長劍,卻沒能閃開前面的長劍,銀白的劍刺進藍齊兒的右肩,鮮血迷了誰的眼。
見她受了傷,司徒茗臉上的笑意越加的詭異起來,她指揮著傀儡靠近藍齊兒,非要讓她遍體麟傷不可。
受傷的右肩流著血,藍齊兒來不及顧及,腳步後退著,她根本退無可退,無疑只是在做垂死前的掙扎。
突然腳下一滑,藍齊兒整個身體往後仰去,她的身後是萬丈深淵,相傳是鳳天王朝最深不可測的地方。
身體在下墜,她的眼裡卻倒映著一林玄色,那是軒轅陌衣服的顏色,藍齊兒勾唇笑了,她出現幻覺了嗎?
為何,那痛徹心雁的叫聲卻在耳邊久久不去。
突然失重的身體在急劇下降著,藍齊兒望著藍天白雲,隨後閉上了雙眼,這個深淵到底有多深,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身邊好似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