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相國府房內,傳出一聲極怒的憤聲,靜了數秒,怒吼繼續,
“你說話啊!你以為你不說話,桐兒的病就能好!蘇兒就會感激你!那皇帝,就能給你世代榮耀,對你推心置腹嗎?!”
“夠了!”
低沉的中年男聲終於響起,卻依舊保持著剋制,
“你能不能用用腦子,這種情況下,我能讓蘇兒回來麼!”
上官謙的訓斥並沒有什麼作用,反而引起上官夫人更強的不屑,
“呵,怎麼不能回來了?蘇兒是你兒子,蘇兒也是我兒子!那桐兒就不是你女兒了嗎!你不就是怕因為蘇兒,影響了你這上官家的門楣和興旺,你不就是看桐兒不能給你帶來益處,就不打算幫她了嗎!”
“上官謙,你精心謀算一輩子,最後還要把自己的女兒給賠上!”
上官謙只覺得她氣到極處,說出的話也開始不可理喻,他已經不想同上官夫人多說什麼,在他心裡,他已經為女兒謀劃好了一切,可是走到這一步,不是他能左右的。
上官夫人見他還不言語,反倒一副不耐的模樣,心中怒極反笑,人至中年的臉上,掛滿了嘲諷,
“你以為,你不讓蘇兒回來,蘇兒就不回來了嗎?”
“我已經修了信件,告訴蘇兒我身受重病,蘇兒若還對我這個母親有幾分孝心,我想這兩日,便能見到他了。”
“你你你……”
上官謙聞言大驚,處事不變的臉色終於難看至極,指著上官夫人說了好幾個你字,最後抖著手指,字字沉重的扔下兩個字憤然離去,
“愚婦!”
想來這上官謙和上官夫人嫁娶數十年,可以說是從未紅臉,且不說其中感情深厚,至少是相敬如賓,上官夫人也是個懂進退的人,這許多年來,也難得上官謙從未再納,時至今日,這也是他們翻臉最徹底的一次了。
上書房。
齊容看著要錢的信件和奏章,沉默不語,底下站著同樣沉默不語的季均,低著頭,不知在揣摩什麼。
“上官蘇請命,要回京。”
皇帝終於開口了,語氣有些淡淡,聽不出其中內涵。
“是,臣已聽聞,畢竟這上官夫人身染重病。”
季均站在下面不偏不倚的開口道。
齊容瞥了他一眼,
“這份孝心,倒是人之常情。”
語意之外,朕若不批,反倒無情無義了。
季均知道皇帝深意,畢竟現在皇后娘娘也病倒了,上官家究竟怎麼回事,恐怕只有皇帝和上官謙心裡最清楚。
“臣相信聖上,自有聖斷。”
齊容不說話的盯著季均,好像在品味其中深意,最後君臣對視,發出兩聲笑聲,惹人深思。
數日後,上官蘇果然返京,身為上官家唯一長子,上官蘇少年得志,才智超群,可謂文武兼通,也不難理解小小年紀便被委以重任,駐守軍關要塞,可以說這姐弟二人,一直以來也是上官一族的龍鳳驕子。
且不說上官蘇後話,自從上官清桐此次病倒後,寶七對於探病之事,也是糾結了不少時日。
她還沒忘記不久前的那次探視,是何情景,更可況還有此前種種構陷和暗殺,若讓她真心誠意前去探病,她還真是做不來。
可若是再同上次那般做個樣子,她又實在擔心一時難控,傷了自己腹中胎兒。
不過若是不去,想來這宮內就她二人宮妃,貴妃的一舉一動,不消半日便能傳遍皇宮內外,上次出宮已經被不少大臣抓住把柄大做自己和皇后的文章,若再次引發什麼猜測口水,最為難的還是當今皇上。
看著宮內這幾日來的忙碌和緊張,寶七詢問之下,果然這皇后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