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有些詫異的看向凌,凌堅定地看著祁越,很是沉穩的搖了搖頭,祁越有些不可置信,凌卻好似非常堅定,
“這件事,至少不能隱瞞你大哥和少夫人。”
祁越盯著凌道,“珠兒此事的確不對,可作為她的兄長……如若她知錯就改,我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凌目光依舊堅定,卻在祁越的目光下微微鬆動了一下手指,最後無奈一嘆,“你是她的兄長,你去問吧,顏姑娘,我是定然要負責到底。”
凌說完,凝眉離去,帶著下人率先去了顏若文休息的房間行去,行至門前,凌再次讓下人進去通報。
此時屋子內只剩下顏家之人和一個大夫,那下人進屋之後說了凌的求見,顏若文在一旁臉色瞬間變紅,羞愧交加,不肯抬頭,顏夫人氣急,即使知道外面的人是自家女兒的救命恩人,這時候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更加寬容的面對對方,尤其是顏若文這般模樣,顏夫人帶著下人徑直出去,出門便看見凌態度文雅的站在門口。
凌看到有人出來,猜測對方便是顏夫人,率先上前恭敬請禮,“在下凌,見過顏夫人,不知顏小姐身體何如。”
顏夫人也是第一次見凌,生的一副好皮囊,白皙文雅,透著一股飽讀詩書的文質之氣,進退守禮,分寸不差,顏夫人作為一個官宦人家的夫人,對這些教養看的還是很清楚的,一下子對凌的怨氣便消了大半,甚至有些擔心自家女兒,或許真的要為妾為婢了,門第之差,實在太大。
“今日之事,還要多謝凌公子出手相救,小女福薄,雖承蒙凌公子獲救,恐怕以後,也無福消受這份恩情了。”
凌明白顏夫人的言語之意,也知她擔憂之事,拱拱手垂眸道,“夫人放心,凌雖然一介書生,卻也絕非放浪之徒,顏小姐今日既然得在下相救,在下也定然不會讓顏小姐揹負妄言,定當負責到底,還請夫人和小姐放心。”
凌說完,斂聲沉眸,帶出一股少見的沉穩決然之氣,拱手告辭,不再多言。
顏夫人一直到凌離開,都沒能從方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反反覆覆,腦海中都回蕩著對方的幾句話,
“定當負責到底,還請夫人小姐放心……”
顏夫人一時梗塞,竟不知心情如何,是哭是笑了,她不知凌人品,但也聽說過對方的名氣加上方才又見到真人,顏夫人一直回到屋內,都有些沉默而猶豫的盯著自己的女兒,福禍相依,倒真是不知道這丫頭是苦命,還是好命了,想罷心中一嘆,還不知凌家二老是何思慮……
寶七跟著祁容離去後,一直等到身旁無人,才帶著些疑惑開口道,“方才那位上官大人,就是當今相國?我怎麼感覺,他好像認識我一樣,看我的神色有些深意呢……”
祁容瞅了寶七一眼,今日他本在屋內吃飯,後來有些呆不下去,就帶著祁安出去轉轉,結果等他再回來,就聽到寶七和顏家姑娘去橋邊,顏家姑娘落水的訊息。
祁容當下先問寶七的情況,知道寶七無事,祁容眯了眯眼,立刻帶著祁安朝著出事的橋邊行去,一路上將當時的事故也瞭解的差不多了,一到橋邊,祁容掃過周圍,目光馬上定在了靠近湖邊的橋面上,無聲上前看了幾眼,祁安迅速瞭解祁容的意思,命人仔細檢視橋面。
來人很快查處橋面被人做過手腳,上面灑滿了一種油,因其無色無味,不易發覺,撒在上面十分光滑,只要有人走上去,絕對摔倒,而且因為其地理位置,大多數都會朝著湖面摔去。
祁容皺眉,又想到方才下人報告的經過,命人守在此處,帶著祁安朝著寶七所在行去,至於其他人,他現在一個也不想看見。
誰料他剛將寶七領出來,上官謙就來宣旨了,上官謙對寶七的看法他當然明白,隔著一個上官清桐,上官謙很難不對寶七有看法,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