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向天外飛龍拱手說道:“何幫主!休怪我過份矯情而狂妄,吳恆與我跛道人有著一筆難算的舊賬,他如果不能接受我的勸告,反正群雄大會我是一定來,到時候再作了結。”
拱拱手,一扯靈空大師,說聲:“走吧!”
靈空大師也對天外飛龍合掌為禮,兩人轉身一頓,凌空拔起,人起兩三丈高,朝山下撲去。兩人剛一撲起之時,半空中一聲鷹吭,車輪大翅一撲,跟下山去。
靈巖山沿途較來時已經迥然不同,遍山卡哨,處處有人,可是,大家對靈空大師一行二人,都是毫不留難,暢行無阻。
下得靈巖山之後,兩人這才一收身形。靈空大師忍不住向跛道人問道:“跛道友與吳恆究有何仇恨?看天外飛龍何浩言下之意,這血掌與跛道友且有一段極深厚的關係,而且血掌吳恆還常懷念道友!而道友住在蘇州,近在咫尺,幾十年前都無報仇之意,如何突然要在今天執意要報舊仇?這其中情形,老衲已經撲朔迷離,無法尋得端倪,跛道友可否一談,免得老衲悶氣。”
跛道人笑道:“老和尚又要管閒事了!我跛道人這件舊賬,你是少管為妙。反正日後你老和尚也要趕上這次群雄大會,到時候自然會知道。”
靈空大師素知跛道人雖然是詼諧風趣,為人卻是爽朗無比,既然不願說明其中的原委,定有難言之隱,也就不便深問。
一僧一道兩人相偕回到木瀆鎮,取道蘇州。
兩人剛一進入鎮內,只見鎮內紛亂一片,像是有何重大事情即將來臨。跛道人心一動,便向靈空大師說道:“看來情形有變,說不定天外飛龍突然心裡搗鬼,要成心對我們這一僧一道著意留難,老和尚,我們倒小心些,別在陰溝裡翻了船。”
靈空大師點點頭說道:“天外飛龍本非善與之人,今天被你冷諷熱嘲著意揶揄一頓之後,能否就此善罷干休?確有值得懷疑之處。你我進得鎮去,小心便了。”
兩人來到木瀆鎮,在原來那客店坐下,原先那人忙著過來招呼,並且陪著罪說道:“二幫主曾經快馬傳話,要小店善予款待二位貴客,只是眼下諸人忙碌,有招待欠周之處,二位大師尚請海涵。”
跛道人眼睛一轉,笑著問道:“我與貴幫幫主叨在知已,尊駕毋庸客氣,請張羅別事,不必招呼我們。只是我不明白貴地如何這樣忙碌?難道有何要人來此不成?”
那人陪笑說道:“道爺說得正是,好在道爺是敝幫主知交,說也無妨。敝幫總幫主日前曾遠道去西京,迎接一位來自西域的高僧,今天回到總壇,路過木瀆,故而大家都在忙著迎接這位高僧。”
跛道人和靈空大師一聽,都不覺地臉色微微一變,也就沒有再回下去,稍作歇腳之後,便辭出木瀆鎮。
在路上,跛道人忍不住向靈空大師說道:“這位西域高僧,老和尚可知道是誰麼?”
靈空大師說道:“吳恆遠到西京去迎接,來人份量可由此而見。西域之地除卻魔僧法真之外,沒有人能讓吳恆如此恭敬。”
跛道人這才長嘆一口氣說道:“吳恆不惜奴顏卑膝搬動魔僧法真西下中原,其欲橫掃武林之心,更顯而易見。這魔僧一身驚人武功,倒是不難制服,只是據說此人深得西域密宗真傳,一身邪學,倒是值得人憂慮。老和尚!你我就此分手,你去邀約各大宗派,我去拜訪一位武林奇人,兩人分頭進行,看來這群雄大會就在目前,如今事不宜遲呢!”
說罷突然又是一陣大笑,恢復了他那不在乎的樣子,說道:“老和尚你是生就的奔波勞碌命,從今天起,我這跛腳也要不得安寧了。這才真是,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靈空大師也覺得事不宜遲,兩人就此匆匆上道,各奔前程。
靈空大師離開蘇州以後,真是僕僕風塵,奔波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