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膽大。不怕自己死在這裡嗎?”密林中,一個黑衣的男人雙手環胸,戲謔的看著單槍匹馬闖進來的欒羽說道。
“死的可不是我。”欒羽抿唇一笑,眸子是那種可怕的湛藍,單腳在地面上一撐,整個人像是炮彈一般彈了出去,手中的短笛刺破空氣,留下了刺耳的聲音,她的速度很快,快到周圍計程車兵都沒有反應過來,尖細的針朝著男人的脖頸刺去。
男人側頭後退了幾步,伸手就欲抓住欒羽的手腕,卻是沒有想到女人居然鬆開了手中的短笛,手快速的收回,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身體旋轉,向後彎曲,左手接住短笛,右手在地上一撐,整個人旋轉著朝著男人的胸口刺去。
男人連連後退,眸子中閃爍著凝重的光芒,原本存在的一絲輕視也徹底的消散。
突然之間,男人身子一轉,改變了自己後退的路線,想到了欒羽的下場,有些殘酷的咧起了嘴角。
“怎麼……”他眸子裡面的殘酷尚未散去,換成了濃濃的驚訝。
他的旁邊是一棵一個成年人剛剛能抱住的大樹,按照他的想法,欒羽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路徑,必然會碰到樹上,哪怕只是一瞬間的停頓,就足夠他將女人斬殺了。
“打錯主意了。”欒羽心中冷笑,在接近大樹的時候,她揮掌拍在了地上,藉著反震之力身體升高,然後在凌空翻滾,頭下腳上,手中拿著的則是散著冷光的短笛。
“該死。”男人臉色一變,雖然動作滯了一下,但還是險之又險的躲過了欒羽的攻擊。
“哎?”欒羽單膝著地,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握著短笛,抬眸戲謔的看著男人,舔了舔嬌豔的紅唇,“身手不錯嘛。”
“彼此彼此。”男人的眸子裡充滿了凝重,本來以為就算是棘手自己也能應付,如今看來倒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你還太弱。”欒羽搖搖頭,眸子裡浮現了一絲輕蔑。猛的撲了出去,像是捕食的獵豹一般。
“你不要忘記了,這裡是我的地盤。”男人眸子微眯,被人小看終究是不高興的,尤其是被一個女人小看。
“那又怎樣,憑藉那些蝦兵蟹將,你認為能抓住我嗎?”腳下踩著玄奧的步伐,火光照亮了漆黑的樹林,優美的如同舞蹈的身姿,帶著的卻是死亡的氣息。
慘嚎聲不絕於耳,箭雨早就已經停了下來,近距離的搏殺,較量的是人的多少,是身手的好壞。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雨勢慢慢的變大,轟隆隆的雷聲像是可怖的猛獸,似乎要擇人而噬一般。
明亮的閃電,劃破了黑暗的天空,照亮了慘烈的樹林。映白了人的臉龐。
和欒羽打的時間越長,那人便越心驚,自己已經身心俱疲,可是對面的那個女人卻是越打越厲害。她的內力彷彿取之不竭,用之不盡一般,像是機器,永遠不知道疲憊。
“我玩兒夠了。你去死吧?”咧開嘴角,紫色的閃電彎彎曲曲的盤踞在天空之中。
“什……”男人的眼睛驀然撐大,瞳孔中帶著濃濃的驚懼與不可置信。
“撤。”欒羽提起內力,她的聲音響徹樹林,比那雷聲還要大幾分,輕易的掩住了大雨的嘩嘩聲。
閃電劃過,男人倒在地上,鮮血流在了地上,又被雨水沖走。只有他煞白的臉龐。與不曾閉上的雙眸顯示了他看到的是怎樣詭異的一幕……
雨一直下到了天亮。因為晚上的襲擊,欒羽決定休息一日再接著走,只有半日的路程。也不在乎這耽擱的一日兩日。
“悅熙,你說他們是什麼人?”欒羽坐在營帳之中。看著面前的地圖,皺起了眉頭。
“嫂子沒有抓住俘虜嗎?”悅熙苦笑著說道,“不應該殺了那個領頭人的。”
“殺了便殺了,那個人留下太過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