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它每天的利潤,單單是它那棟樓就比邊陲人家酒樓還要大,據說這個藥鋪跟風沙城的藥師公會有很大的關係。
朱文還是那副打扮,滿身都是凝固的鮮血。背後揹著長刀,就這麼直接走進了封邊鎮藥鋪的大堂。
大堂內的人不多,大約只有十幾個獵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朱文走到櫃檯前。櫃檯後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先生。
“先生,這個傷。什麼藥能治?”朱文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那老先生眼皮稍稍一抬,望了一眼便又搭了下去。頭也不抬的說道:“斷裂傷、撕裂傷、重度挫傷,需要四級療傷藥,一天便可恢復!”說完了話,他抬起了頭,嘴角的鬍子一顫一顫的問道:“你是四級實力吧?”
朱文點了點頭,他沒有可以收斂自己的氣息,能讓對方看出了並不奇怪。
“那就對了,四級療傷藥,價格是七個金幣,付錢吧,我讓人把藥拿來。”老先生對身後招了招手,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他在年輕人耳邊說了句什麼,年輕人快步離去。
“這麼貴?”朱文沒想到,單單治療一次這種傷,居然要七個金幣,而且他想到一個問題,自己的身上根本沒錢。
“老先生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朱文急匆匆的跑出了藥鋪,返回了邊陲人家酒樓。
朱文走到櫃檯前還沒說話,掌櫃的就先開口道:“先生這是你的憑證,收好。”剛剛朱文離開的時候,憑證還沒有寫好,現在朱文回來了,掌櫃的剛好將儲存憑證交給他。
朱文伸手接過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那些東西價值兩個多金幣,他又將憑證交給了掌櫃的,說道:“換成金幣吧!”
“換成金幣我們會抽取其中的一成,你只能拿到九成。”掌櫃的提醒道。
“我明白!”朱文將手伸入自己殘破不堪的衣服裡,掏了兩下,抓著一把儲存憑證看也沒看的丟在了櫃檯上,說道:“這些也換成金幣。”
酒店裡的喧譁聲忽然一下子降了下去。
“噹啷!”一聲,本來不大的聲音,在稍稍安靜的大堂裡顯得特別響亮。
在櫃檯右前方,一張距離櫃檯很近的桌子上坐著兩個年輕的獵人,其中一個年輕獵人見到朱文拿出如此多的憑證,手中的飯碗一下子沒拿住,噹啷掉在了桌子上。
朱文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獵人馬上降頭低低的垂下,臉差點埋在飯碗裡,裝作一副正專心吃飯的樣子。
“這麼多。”掌櫃的低聲說了句,一張一張看過去,總計三十七張儲存憑證,幾乎每一張憑證上都帶著血,甚至有的憑證被砍成了兩半,總價值已經達到了五十八個金幣。
掌櫃的抬眼看著朱文,眼神中充斥著莫名的韻味,問道:“都換嗎?算上你剛剛的那張,一共六十個金幣!”掌櫃的聲音很低,但坐在櫃檯周圍餐桌座位上的人都聽清了,那些個獵人頓時變得表情各異。
“都換,那個壞掉了沒事吧?”朱文指著一個斷成兩截的憑證問了句。
“沒事,拼在一起是完整的就好,我們經常受到這種破損的,你這個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掌櫃的似乎是話裡有話,朱文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沒說什麼。
“六十個金幣,你收好!”掌櫃的將一個小錢袋遞給了朱文,朱文揣進了懷裡,轉身離去。
朱文離開了邊陲人家酒樓,酒樓大堂裡頓時喧譁聲四起。
“你們剛才看沒看到,那些羊皮摞在一起都有巴掌厚了,他是殺了多少人啊?”剛剛掉飯碗的那個年輕獵人激動的說道。
“噓!話不能亂說,沒有證據的事情別說。”與他同桌的那個獵人提醒道,殺人的事情誰都知道,但為什麼很少有人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