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天的面沒見著,這齣好戲,倒是先瞧見了。當下輕聲嘆道:“蕭妹妹想必就是性子冷清些,人倒是很好的。昨天我剛來時,她就幫了我不少忙。”
花紅好笑道:“哦?那想必她和姐姐投緣吧。象我們這樣的人,她定然是瞧不上眼的。”
君亦休道:“這話怎麼說?”
花紅好哈哈笑道:“姐姐何必在我面前裝這些傻?誰不知我花紅好是什麼人?當初我進這王府時,有誰瞧得上呀?哼!不過什麼都是假的,只有王爺喜歡,那才是鐵板板的。”
君亦休皺了皺眉,見她的容貌打扮,的確有幾分風塵味。只是如此不避諱自己的出身,反而拿來炫耀取樂的人,倒是少見。忍不住多瞧了她兩眼,輕笑道:“花妹妹倒是個直爽人,只是瞧不瞧得起,何必在意?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比表裡不一的人好得多了。”
忽聽一人道:“說得好!”話音一落,門外走進一個人來,正是蕭瀟。
君亦休連忙讓座奉茶,蕭瀟笑道:“我來得好,正好聽到姐姐的高論。”
君亦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什麼高論,我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
花紅好道:“有感而發,倒是說了句真話。我現在突然有點明白為何王爺會……哎,算了,說這個沒意思。對了,王爺昨天可有回府?”
春盈酸溜溜地說道:“你不是最得王爺喜歡麼?怎麼他昨天沒去芙渠閣?”
花紅好道:“去我芙渠閣做什麼?昨天君姐姐入府,當然是來這曉月閣了。”
眾人不約而同,滿含笑意地朝君亦休望去。
第二卷 沉香疏影 四十八 傷別(1)
君亦休還未說話,蕭瀟卻似不在意地說道:“這裡以後可不是叫曉月閣了,昨兒姐姐住了進來,已經更了名,從此以後就叫沉香榭。”
春盈酸溜溜地說道:“嗯,你們是不一樣,進了門,竟然也能自己改名兒!姐姐哪天有空,不如給我那桃枝閣也改改?!”
君亦休笑道:“我哪有這個本事?這名字是蕭妹妹取的。”
花紅好看著自己的指甲,媚笑道:“不就是個名字嘛,值得這樣興師動眾?哪天我高興了,管我那兒叫胭脂樓,又有什麼關係?”
春盈冷笑道:“是沒什麼關係,誰不知道胭脂樓是姐姐的孃家!”
花紅好哈哈笑道:“春妹妹倒是記得清楚,既然這樣,我明兒就把我那地兒的名兒改了,請你來做客!”
春盈一張臉突然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氣也沒說出什麼話來。計嬙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道:“這是何苦來呢?何必跟她鬥嘴!有精神養好自己的身子,哪天王爺來了好好伺候才是正事。”
春盈收了臉色,突然有些苦澀。君亦休心中微沉,進了這王府的女人,每天除了能巴望著得到王爺的寵愛,還能做什麼?她抬頭去看蕭瀟,見她也正在瞧她,不由得笑了笑。
幾個女人坐了坐,就起身告辭了。她們心裡也清楚,王爺昨夜並未歇在沉香榭,也沒有去竹蘭苑,大多暗中舒了一口氣。她們雖然奇怪,君亦休相貌平平,表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出色之處,為何會進了王府,但見她性子平和,而王爺對這個君亦休,也不是十分上心,就愈發地鬆了口氣。反倒是那個蕭瀟,軟硬不吃的樣子,更難對付。
沉香榭的牌子很快就做好了,送到君亦休的院子的時候,管周見君亦休正在休息,也沒有驚動她,只吩咐人將牌匾掛好,便自去了。一連幾日,君亦休除了自家院子裡的幾個人,就沒再過其他的人。鳳九天似乎只進了霽深園一次,歇在蕭瀟的竹蘭苑。自君亦休進了王府,就沒見過鳳九天的面兒,其他的幾個侍妾便更加不把她當一回事了。
燕兒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小姐進了王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