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淮道,“明明是身處這麼惡劣的環境,教學資源貧瘠,學習用品缺少。但是他們學習的積極性和刻苦程度,卻是城裡學生比不了的。難道不該敬佩他們?”
這話頓時讓秦子揚啞然,他就是舒淮口中享受著優質教學資源卻浪費不好好學的典型代表。
秦子揚往火堆裡扔了塊柴,語氣低落了幾分,“這有什麼辦法,個人有個人的命。”
“對,”舒淮道,抬起黑眸注視著秦子揚,“所以不過是運氣好,投胎投的好。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秦子揚心裡有些不舒服,有種被打臉的難堪。但又深知舒淮說的是事實。
一直以來,他雖然和家裡人關係不好,那也是持寵而嬌。也一直得意與家世背景,出手闊綽。但如果不是家裡,他還剩下什麼。
從來不想去思考這些問題的秦子揚,因為舒淮的一番話,以及白天所受到的觸動,難的沉思下來。
卻被舒淮打斷,“秦子揚。”
“嗯?”茫然抬頭,就見舒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要再加柴了,你想吃糊了的晚餐嗎。”
他才發現不知不覺竟然把手邊一小堆劈好的木柴都給投進了火堆。
舒淮站起來,“因為柴被你用了,等會你要去補上。”
秦子揚氣得一佛沖天,二佛出世,“那你剛才怎麼就不提醒我!!”
“哦,我以為你喜歡吃糊了的。”舒淮言簡意賅。
秦子揚翻了個白眼,“誰腦袋被門夾了會喜歡糊的……咦?!等等,你是在嘲諷我吧!!”
面對秦子揚的大呼小叫,舒淮一如既往地做他的事,彷彿沒有聽到。
…
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星期多了,秦子揚和舒淮兩人雖然做任務換來了些食物,但這些菜類也非常簡單,翻來覆去都是土豆青菜什麼的,兩人實在受不了了。秦子揚更是暴脾氣發作,在和工作人員溝通時一腳踹翻凳子,放下狠話,“要是再不給我吃一頓好的,我立刻就走人!”
原本想著為了自己的跑車,忍就忍了,反正一個月一下就過去。哪知道睡的差就不說了,連飯都吃不飽,秦子揚真是後悔死自己當初居然會答應老爹來這勞什子的冬令營了,純粹是折磨人。
舒淮站在秦子揚邊上一言不發,與趾高氣揚的秦子揚不同,他一雙被井水浸過似的黑眸冷冷望著工作人員,雖沒說話,但冰冷的神情也表明了他的威脅態度。
工作人員出去和心理老師溝通了下,片刻後回來帶給他們一個訊息。
村裡有戶人家過兩天要嫁女兒,要做酒席。他們可以去吃宴席。
“有肉嘛?”身為肉食動物,秦子揚第一個關心的就是有沒有肉。
舒淮淡淡瞟了他一眼,能改善伙食還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秦子揚恰好看到他的眼神,圓眼一瞪,氣憤又委屈,“我就挑了怎麼的!到這裡一個星期多了,連肉都沒吃上幾塊!我們還是學生還在長身體呢,我要告他們虐待!”
舒淮沒理他,好歹目前為了改善伙食,兩人是統一戰線的。
工作人員,“肉應該有……不過你們不是去吃白食,是有任務的。”
一聽任務,秦子揚怒而挑眉,“煩不煩啊,又是任務!”
這一次,但憑他胡攪蠻纏,工作人員也不再退讓。
舒淮忽然插嘴,“什麼任務?”
工作人員,“人家要辦酒席,很多事要做……你們去當幫工。”
兩人對望一眼,知道吃白食是不可能的,只能接下這個任務。
於是當天,兩人就走了一公里多的山路,抵達了要嫁女兒的那戶人家。
一看屋子,兩人就知道這家人過的要比他們藉助的那女孩兒的家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