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的人,大概字典裡也沒有尋求“幫助”這樣的字眼了。
攝影師:“……”都什麼時候了,還是面子大如天。
想了想,他委婉建議,“要不你們找別人借點水,先把午飯湊合熱來吃了再去打水吧。”
秦子揚一想也對啊,借點水就不算什麼了。於是招呼舒淮一道去人家家裡打水。
秦子揚在前面晃悠著水桶,舒淮沉默地跟隨在後。
去到別人家裡,秦子揚嘴甜,叔叔阿姨妹妹挨個打招呼,完了說了借水的事兒,人家一聽就熱情地帶他去舀水,秦子揚說著回頭打了水就還給他們,對方笑著直揮手說不用不用。
趁主人給他們舀水的功夫,秦子揚回頭朝著身後一言不發的舒淮做了個“V”的姿勢,臉上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不過,也許是之前兩人達成合作的意向,這一笑並沒有挑釁的成分,反倒是像極了天真可愛的小孩子做了某件事,迫不及待想朝大人討表揚。
秦子揚提著水桶晃晃蕩蕩一路灑,提到一半讓舒淮來提,並理直氣壯道,“說了合作的,不可能我出力,你就幹看著吧。”
這一次,舒淮什麼也沒說,上前提了水,健步如飛。
秦子揚在後面抹汗,心裡嘀咕舒淮吃什麼長大的,體力這麼好。
看舒淮甩下他越走越遠,秦子揚連忙加快步子跟上,眼睛一直定定望著舒淮的背影。忽然眼珠一轉,彷彿明白了什麼,嘴角噙了抹壞笑……
他就說舒淮怎麼失去了平日裡的不疾不徐,淡定裝逼,原來也是餓狠了才走那麼快的哈哈哈!
“……”提著水行走的舒淮總覺得背後有一束詭異的灼熱目光,令人毛毛的。
回到家徒四壁的陋屋,舒淮放下水,環顧四周,一眼便看到舒秦子揚早上沒洗的鍋擺在地上,眉頭一皺,“把鍋洗了。”
他語氣生硬,後面的秦子揚不爽地走過去,“什麼啊。”
看到鍋,他頓時訕訕閉嘴了。
早上他一如以往的起遲了,吃了飯碗一丟就跑學校掙積分,結果現在玉米糊幹了硬了,全貼在鍋邊,看上去髒兮兮的。
想起早上自己用的時候,舒淮洗的乾乾淨淨。只知理虧的秦子揚只得拿了鍋去水缸邊洗。
“等等。”
身後傳來低沉的呼喚,秦子揚一回頭,一個刷子對著他的臉就砸來。
“我擦!你謀殺啊!”腦袋一偏,手一擋,接下舒淮拋來的刷子,秦子揚撇嘴。
玉米糊已經乾硬了,秦子揚先是用手掰下能掰的,剩下的拿著鐵刷一通猛刷。好不容易才弄的差不多了。
提著鍋回去,舒淮掃了一眼,“上面還有殘留。”
秦子揚不服氣地叫道,“哪裡有!我洗的乾乾淨淨的!刷了好幾遍呢!”
舒淮伸手一指鍋內壁某個地方,“這裡。”
秦子揚立馬提起來瞧,室內光線昏暗,他端著看了半天都沒看到。
原本任勞任怨的洗鍋自覺已經夠給對方面子了,卻被舒淮挑三揀四,秦子揚臉一沉,瀕臨滿值的怒氣正想發作,但看努力生火的舒淮神情嚴肅,沒有半分捉弄他的意思。深呼吸剋制了
下,扭頭提著鍋站到外面去。
秦子揚把鍋提起來,對著正午的大太陽,才勉強看到鍋內沾著的一點點黃色汙漬。
“……”這人眼睛得多好!
懷著難以言喻的複雜心情,秦子揚回到屋內,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舒淮。
剛才在秦子揚洗鍋的時候,舒淮就埋頭生火。
先是在坑裡鋪上幹樹葉,用火柴點燃樹葉,燃起來之後再一點點放上細細的樹枝以及樹皮,火再旺才放大塊的木柴。
閃爍的火光映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