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他施針,他不知又要難受成怎樣……
她一想到他會難受,登時忘記了自己會被他懲罰,撐直了身子,跌跌撞撞就往他床前跑了過去。
但她剛剛跑到床前,還沒來得及掀開被子,細細看他,她的心臟,就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
他睡著了?
他睡覺的時候,怎麼不穿衣服?
他居然只蓋著一床透明的薄被,大刺刺橫在床上睡了過去。
他蓋的被子,為什麼會是透明的?
她哆嗦著雙手,舉起床頭的燈籠,細細看他,她看著看著,不由自主就鼻子發癢,口乾舌燥了起來。
說他是病弱受,當真一點沒說錯他。
瞧瞧,這樣白皙,修長的大腿,這樣緊緻,光滑的面板,這大理石一般柔滑,結實的胸口……
他真不要臉,睡覺的時候,居然不穿衣服。
她想是這樣想,其實坐在床邊看他的時候,面頰不知不覺就漲了個通紅。
他可真美。
他生得兩道飛揚入鬢的劍眉,一雙鷹一般犀利,深邃的黑眸,兩片薄而性感的嘴唇,他的臉,仿若天造,俊美無濤。
他又天生愛穿白色的衣服,他一身白衣,站立窗前,用那雙陰鷙,冰冷的黑眸看人的時候,那出塵脫俗,纖塵不染的傲態,簡直教她愛煞到了骨子裡。
她平日裡雖然從不開口,其實這一幕一幕,她都看在眼裡。
他就是她最喜歡的那種傲驕病弱受,他現在生病,又睡著了,此時不撲,更待何時?
她想到做到,放下手裡的燈籠,就像只餓狼一樣撲了過去。
她勾住他的下巴,貼上他的嘴唇,輕輕一吻,他嘴裡居然有蜜餞的味道,又酸又甜,教她愛不釋口。
她把他抱在懷裡,依依不捨地親吻著他的嘴唇,他毫無反抗,依偎在她懷裡,任她玩弄,她得意忘形,上下其手撫摸著他的身體,他果然是個受,雖然睡裡夢裡,可比起親別人,撫摸別人,他果然是更喜歡被人親,被人愛撫的。
因為他親她,要她的時候,從來都是面無表情,身體僵硬,從來不是像現在這樣,睫毛劇顫,全身泛紅的。
他發紅了。嘖嘖,她不過是隨手捏了他兩把屁股,他居然從脖子紅到了腳趾頭。
但他果然固執,下巴都漲了個通紅,耳朵也紅了,就只有臉上沒紅。
他的臉,還是和往日一樣,板得像棺材,臉色堪比死魚眼,遍佈冷汗,就是不紅。
她嘿嘿怪笑,把他放到床上,翻身跨坐上了他的身體,咬著他的耳朵,輕聲一句:“夫君,往後你就躺平了,省點力氣,讓為妻好生疼愛……”
回覆
愛上占星座
她話音剛落,猛一低頭,剛想最後親他一口,不料衣襟裡面,好死不死,恰好在這個時候,噼裡啪啦掉出了一大堆粉色的荷包。
那……那是……
那不是她上路之前,偶爾路過萬花樓,從那些小受……哦不,小倌身上搶來的荷包麼?
荷包後面,還分別繡著那些小倌的花名。
她和他們說好了,回去之後,一定會派人給他們贖身。
但凡小受,都是要被人壓在身下,好生疼愛,溫柔享用的,關在青樓酒館,任人摧殘,真可謂暴殄天物,慘無人道。
反正她,確切地說,是他有的是錢,該花就花,她毫不吝嗇。
對了,這個桃紅色的荷包,是她剛剛從翠紅院那個小受身上搶來的。
她跨坐在寒虞身上,滿臉詭異,舉著那些荷包,嘿嘿直笑,她渾然未覺,被自己壓在身下,本該熟睡的寒虞,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此時此刻,正鳳目微眯,用一種她前所未見,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