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變不強的基因變異,沒有給他的身體帶來任何攻防能力,甚至覺醒的特殊能力也十分雞肋。
&039;汙染感知。』
在『汙染種』們使用特殊能力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到汙染力量的存在,僅此而已。
這種聊勝於無的特殊能力,自然也斷送了白老進入特戰隊其他分隊的夢,他徹底和一個超級英雄無緣。
後來認命的他便專心研究學業,反倒是在研究方便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年紀輕輕便進入了帝國研究院,成為了一名研究『畸變種』和生物科學的學者。
在那裡他學到了很多,同樣也看到了根植於帝國、乃至整個聯盟中的腐敗和問題。
白老:「我曾經以為,我們的政府是最完美的存在,制度體系更是最優秀合理的,但當我真的開始接觸到那些研究的核心,我才發現並非如此。」
在四百年前的大災變時期,新興的汙染源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因為無力解決,被收容至聯盟核心。
然而四百年過去,無論是人類的科技還是能力,都有了質得飛躍。
現在的聯盟真的沒有能力解決汙染源嗎?
未必。
這個世界上有80的人是被汙染的普通公民,隨著一代又一代的發展,人類的歷史和醫學上,早已將輕微的汙染認定為:正常生理現象。
當本該被解決的汙染成為了常態,反駁和爭鬥的意志也會逐漸消亡。
剩下10的人成為了高階人才,他們擁有身體上的超能力,智力上的突飛猛進,正是因為有這批人的存在,科技和世界才能如此迅速地騰飛。
而最後一些被遺忘的人,他們身患汙染病,或變成『畸變種』怪物,被唾棄被排擠,甚至被抹殺存在。
他們是時代進步和制度下的犧牲品,很少有人會在乎他們遭受的不公。
而研究院,更是匯集這些灰色的重災地。
大量的『畸變種』和汙染嚴重的病患,會被送到研究所中,進行解剖和處理。
這些研究體會被剝奪名字、打上編號,被衡量用途。
有的適合進行汙染研究,會被反覆切割解剖再縫合;
有的沒有研究價值,便會被消智或是直接的殺死、剖出汙染力量或者身體某些部位,投入研發使用。
機械類的可以製成各種型別的機器人,光腦類畸變者便挖出腦子、製成光腦或超級計算機。
血液、骨骼、面板有特殊功效的,便和各大財團簽訂收購協議,明碼標價。
大到移植的『汙染種子』,所有特戰隊員使用的銀箱武器;
小到各種修復類、加強類的藥物,甚至是給有錢人移植的義眼義體,基本的原料都是這些『畸變種』。
甚至那些汙染病患者還沒徹底失控、死亡時,一群穿著隔離服的研究人員,已經帶著財團來的採購員,在他們的病房外介紹畸變種類,制定以後該怎麼『使用』他們,又該賣出多少價格。
一開始的時候,白老雖然心中不適,覺得這對那些人來說太過殘忍。
但他的導師和師兄師姐們卻告訴他,這是社會進步必要的犧牲。
一小部分人的犧牲,換來所有人的幸福人生,如果他們也是這些人的話,也會欣然接受這樣的命運。
可就是這些口口聲聲說著道義和命運論的人,卻在一直研究和壟斷舒緩藥物,想盡辦法獲得覲見汙染之神、避免成為『畸變種』的命運。
他每經手一個研究體,心裡的疲憊和沉重就越重一分。
但白老只是這個龐大社會的小小釘子,他撬不動整體,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他某天於隔離房中,看到一個被新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