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隻後腿一蹬,彈射起來想要撲上去撕咬她。
「唰——」地一聲,長刀出鞘,怪物沉重而醜陋的身子沉重跌落在地面,脖頸處是平整刀削的切面,腐臭的血漬噴薄而出。
一顆還微微抽搐的頭顱咕嚕咕嚕滾落在旁邊的地上,頓時引起其他兩隻怪物的注意力,猛地撲了過去爭搶。
可下一秒,它倆的頭顱也前後被削掉,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元幼杉從土臺上跳了下來,腦海中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抽出了苗刀,又是怎麼砍掉了這三隻進化種的腦袋。
收刀回鞘的時候,她的手都在抖,但眼眸卻逐漸亮了。
拔地而起的土臺邊,一個雙眸緊閉的青年背靠著黃土陷入昏迷,他的眉心微蹙,彷彿陷入了痛苦之中。
正是從土臺上跌落的祁邪。
看到他還活著,元幼杉一顆懸起的心這才放下,快步走向了他。
在距離青年不到半米的距離時,她的手被一層看不見的氣牆擋住,想要用力穿過時,無形的氣體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頓時她的掌心便被炸得血肉模糊。
很疼。
可饒是如此,她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的,絲毫不在乎掌心的傷。
還好祁邪的戒備心極重、異能又強大,哪怕是昏迷之中,都在用一層氣體異能在下意識地將自己包裹住,以免受到外界的攻擊,也擋住了撲過來撕咬的進化種。
若非如此,恐怕現在的他就只剩一副血肉模糊的骨頭架子了。
乳白色的治癒異能飛快癒合著手掌的傷口,元幼杉輕聲喚了一聲:「祁邪?」
昏迷中的青年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眉心一搐,掙扎著想要醒過來。
「祁隊,是我,元幼杉。」
元幼杉又低聲喚了兩句,鼻尖有些酸澀,心底脹脹的感覺不斷翻湧。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眼眶和鼻尖都泛了紅,看起來有些委屈又很像在哭。
但在她站在臺上往下看,看到祁邪被一群進化種包圍著、撕咬著時,那種無力和惶恐讓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她知道,自己已經把這個青年當成摯友了。
一聲痛苦的低吟從祁邪的唇間溢位,元幼杉環顧四周,發現又有幾隻進化種在突破了防線往他們的方向靠攏。
她拿起地上的苗刀,直接沖了過去,將最近的幾隻解決掉。
升到了五級異能後,她的力量、速度都有了一個質得飛躍,三級以下的進化種在她眼裡,動作都是放慢了的。
只聽身後一道嘶吼聲,她扭頭一看,發現後方想要撲上來的進化種已經倒在了地上,身上插著幾根冰稜和土刺。
她抬頭朝著城牆上看了一眼,發現上頭的人正在朝她揮手。
重新折回到祁邪身邊時,她決定要把對方扛回去。
在城下實在太過危險,誰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喪屍大軍就會壓到這裡,現在祁邪的異能應該還沒到五級,她打算強行破了這層氣體異能。
就在元幼杉已經做好了雙手被割裂的準備,蓄力朝著祁邪的身子攬去時,她突然發現青年體外的那層異能沒有了。
她面上一喜,把祁邪扶正,冰涼的手掌拖著那張俊臉拍了拍,「祁邪,你是不是醒了?」
青年依然沒有回覆,只是眼睫輕微顫動。
元幼杉也不氣餒,她直接把昏迷中的青年攬了起來,讓對方整個人趴在自己的背上。
雖然她的力氣很大,背一個祁邪根本沒難度,但難就難在她的個頭和體型都比較嬌小,可身後的男人幾乎有一米九。
那雙長臂往自己身上一搭,她幾乎要看不見路了。
熾熱的呼吸掃在她被風吹得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