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讓我問,我還非得把這件事問出來,事關社會輿情大事,知情不報我動動筆桿子,就能讓其他人罵死她!」
眼鏡男越想越覺得慌,「東哥,這不大好吧?不是說那個瘋子有時候也在麼?」
「在又怎麼樣老子怕他?帝國的一條狗罷了,他還敢對我怎麼著?」東哥滿不在乎,「攝像開了沒,一會兒進去直接懟她臉上,說不定還能拍到什麼勁爆的畫面呢,我知道這女的,以前不是什麼明珠公主的,後來還不是差點讓菲特力那老東西弄走當玩物……」
他說著,停在了某一病房的外面。
正巧給屋裡病患定期檢查的醫護人員就在裡面,病房門開著,東哥直接大搖大擺走了進去,看向病床上的女人,眼前一亮。
醫護人員皺著眉頭,揚聲道:「哎你們是誰啊,走錯了吧?這裡是單人病房,誰讓你們擅自進入了。」
東哥根本就不理會,徑直走進病床。
他的胸口前別著一枚小小的機械眼,這就是現在的拍攝儀器,「元小姐是吧,我這次來是想採訪一下你怎麼看待遠勝集團所說的那些話,你在工業區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你和祁邪的關係方便透露一下嗎?你們二人真的像網傳那樣……」
眼瞧著這青年笑嘻嘻的,問話越來越過分,醫護人員著急了,反覆強調私人病房不能打擾侵犯病人的休息和隱私。
她可記得那位混世魔王走了沒多久,是去購買東西了,萬一讓他回來看到這場面就完了。
但無論如何阻撓,那仗著背景狗皮膏藥似得追問的東哥,都不買帳,甚至隱隱帶上了些威脅之意。
其實對於這二人突如其來的造訪,元幼杉一臉懵逼。
她在養病的期間,祁邪有在接管她的磁芯,也一直沒怎麼告訴她遠勝集團的騷操作,所以對於這人問的一些東西她聽都沒聽懂。
她只是覺得這種行為非常冒犯。
「請你出去,你這算侵犯他人隱私了。」
「元小姐,我勸你……」東哥滿不在乎笑了,他覺得這女人天真得可笑,自己一個財團之子有什麼可怕的呢?
說難聽些,他雖然想挖遠勝集團的料,但這只是他的興趣和工作,他內心並不覺得遠勝集團的做法有什麼正確。
哪個寡頭的手裡是乾乾淨淨的,用那些流民的賤命造福一下社會也是應該的,只不過遠勝集團蠢,竟然會被人拆穿,還鬧出了這麼大的爆炸事件想壓都壓不下去。
然而一股陰森森的冷風忽然從後方傳來,讓他身子一顫,聲音也戛然而止。
一道輕笑聲在腦後響起,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停酥也挺好聽,有種慵懶頹靡之意,卻讓青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勸她什麼啊?」
東哥猛然轉頭,抬手就往後招呼,「誰他媽裝神……」
他剛剛扭頭,一隻倏忽伸出、快到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的鐵爪直接捏住了他的脖頸,他雙腳用力掙扎著卻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個大男人,被提了起來雙腿懸空,渾身都靠著脖子上的力量支撐。
青年的臉和脖子脹得紫紅,一臉驚恐。
一雙紫色眼瞳和他貼得很近,那男人的牙齒很鋒利,臉色又白又綺麗簡直不像個活人,像個倀鬼。
祁邪微微挑眉,臉上笑得無辜,「說呀朋友,你勸她什麼?想問什麼?」
他垂在身側的手裡還提著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給元幼杉買的小籠包和其他吃食,僅憑一隻手就提著東哥往前慢條斯理地走;
因為暴虐情緒飆升,他的眼瞳因為縮緊而溢位光弧。
元幼杉:「祁邪,我沒事,他沒對我做什麼。」
雖然他聽到了病床上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