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元幼杉這個前十幾年都嬌養在高閣的小公主,別說十幾上百次了,一兩次噩夢輪迴就能讓她崩潰,怎麼可能還頗為穩定地坐在那裡。
所以他們堅定認為,元幼杉有所隱瞞。
&039;滋拉』一聲刺耳聲響,在觀察室內突兀響起,把所有觀察者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左前方靠在椅背上的陰鬱青年搭著長腿,剛剛尖銳的摩擦聲就是他弄出的。
此時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一雙縮緊的紫瞳就這麼盯著那些研究人員,毫不掩飾目光中的兇戾和周身的暴虐,一股無形的汙染力量以他為中心,影響了觀察室中的每一個人。
「祁邪,你幹什麼?」
半晌,有人乾巴巴出聲,聲音在劇烈搏動的心跳影響下有些虛。
「這裡是審查部,不是你能撒野放肆的地方!你一個非機關人員能在這裡旁聽,已經是破例了。」
祁邪『嗤』得笑了,他修長的指尖託著下巴,抬起了艷糜的面孔,眼底毫不掩飾的譏笑和不屑。
「所以呢?」
「你!」
他聲音陰鬱,冷笑聲貼著鋒利的鯊魚齒溢位時,有種隨時都會撲上去撕裂面對的研究者的病態狠厲,「我希望你們搞明白一件事,死了人也好網上的人不滿也好能不能解決也好……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現在她幫你們解決了汙染,你們需要的是感恩戴德,而不是把她當犯人一樣審問。」
觀察室中不少學者臉色漲得通紅,想要反駁但一對上祁邪那雙邪氣的眼睛,又洩了氣。
一時間二十來人的屋內一片寂靜。
在場的都是聯盟各部的核心人物,多少知道些祁邪的身份。
私下裡他們會鄙薄祁邪的出身,對他時而失控瘋批的性子多有瞧不起,但一旦面對面直面他的戾氣,誰也不敢觸他的黴頭。
最終還是審查部的部長緩緩出聲:「祁邪,我知道元小姐這次勞苦功高,但作為特戰隊的一份子,我們有權利知道領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我們目前找到了一些證據可以證明這次006的突然出逃,以及汙染災難的爆發並非偶然,很可能幕後還有推手。」
現在聯盟在逼他們儘快出結果,網上的公民也群情激憤,其他勢力明裡暗裡地探聽挖苦,都是審查部身上的壓力。
所以他們才會那麼急切地詢問元幼杉的處理報告。
只不過有一個惡犬似得祁邪在虎視眈眈盯著,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否則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瘋。
耳麥裡陸陸續續響起了元幼杉和李鈺的聲音。
無論李鈺如何拐彎抹角地詢問,她的回答都是按照在領域中經歷過的、以及發生過的敘述,直到祁邪的耐心已經耗盡,審查部的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宣佈了「結束」。
聽到耳麥的指揮聲,李鈺鬆了口氣笑道:「今天的報告就到這兒了,如果後續元小姐發現什麼異樣,請及時和總部聯絡。」
「好,今天謝謝鈺姐了。」
女孩兒坐在長桌的另一邊,精神狀態並不算好。
昨天剛一離開汙染領域,祁邪就急急忙忙帶著她去了主城的醫院,做了一個全面且全方位的檢查。
經過檢測,元幼杉幾乎沒有任何內傷,就連外傷都是些皮肉擦傷。
最嚴重的傷勢,也就是她因觸碰了『畸變種』006的實體,而被抓撓出的傷痕和手心肉的腐蝕。
她現在坐在審查室的椅子上,但雙臂雙手都覆上了厚厚的除汙染藥物,一雙手包得像粽子一樣。
棘手的是元幼杉的精神汙染度非常高,幾乎超過百分之八十,這令她的精神一直處於被『畸變種』影響的痛苦之中。
昨天今天她已吃了一大把舒緩藥物,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