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咬牙切齒道:「去他孃的運氣差,三次,三次都是那個元幼杉攪合在裡面,不然咱們的計劃早就推進一大半了!」
那頭的人也緊擰眉頭,「所以說她到底是個什麼來頭,資料我查得清清楚楚,除了和祁邪那人有點關聯,其他的沒什麼特別的。尤其是這次,001那玩意兒怎麼也不可能和她有交集吧?」
「不清楚。」沉默片刻,徐哥神情狠厲,「要不要……直接找機會做了她。」
「不行!」對面道:「你別衝動,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先回總部不要節外生枝。她見到過你的臉,我們不能確定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能力,萬一你失敗了被她逃脫了,才是壞了大事。」
對面又安撫道:「這件事我們會想辦法解決,你放心吧。」
別說他鬱悶,他們所有人都很鬱悶,商量之後認為這個無論這個女人是無意還是有意的,破壞了他們這麼多次計劃,都不能再留了。
徐哥不甘不願道:「行了我知道了。」
「切記小心,有事聯絡。」
切斷通訊,男人煩躁地抓了下頭髮,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少女的臉孔。
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充斥在他的胸腔中。
他進入組織那麼多年,從來沒露出過一點紕漏和馬腳,只有那一次,卻暴露了自己的臉!
男人壓著暴躁的情緒走在巷子裡,隨手從兜裡摸出一根煙,點了火後吞雲吐霧。
作為組織的核心人物之一,他常年遊走在最危險的任務中,敏銳度遠遠超出一般人,在某個瞬間察覺到了細微的異樣,一種多年曆練出的危機意識感令他脊背生寒。
他摩擦著手中的打火機亮面,一隻手揣著兜另一隻手把玩著,找樂子似得向半空中一拋。
一雙眼睛隨著打火機旋轉,視線向上。
在那因為旋轉而扭曲的亮面上,對映出一些後頭的巷子和景物,只不過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但對於刀口舔血的老手老說,這點東西就夠了。
徐哥穩穩噹噹接住了打火機,若無其事地繼續把旋轉著,腳步、呼吸甚至是肌肉的緊繃程度沒有任何變化,實際上心跳已經加速了。
他被人跟蹤了。
仇家還是已經發現他的聯盟狗,他心中快速思考著對策,手指慢慢抬起想摸一下耳垂上的隱藏的聯絡耳麥。
然而還不等他冷靜下來,身後的動靜陡然變大,登時讓他瞳孔縮緊,一回頭連防禦和反應都還沒來得及,一記鞭腿便沉沉掃向他的面孔,帶起破風聲。
徐哥只來得及抬起一隻手臂護住頭,下一秒那腿便直接甩在了他的小臂上,就像撞上了一根鐵棍。
&039;咔嚓』一聲脆響,他的手臂呈現出向裡摺疊的扭曲弧度,而後無力垂下直接骨折;
餘味沿著手臂骨一直到頸部,差點讓他直接翻倒在地。
退後兩步穩住身體,徐哥疼得額頭的青筋都在抽搐,腦門在大夏天出了滿滿的汗。
他心裡狠罵著,面上卻抽搐著揚起了嘴角,一邊打量著面前的人一邊道:
「這位……我和你有什麼仇嗎?至於這麼狠麼。」
此人身材看起來嬌小,應該並非男性而是女性,她頭頂帶著鴨舌帽,身上穿著的衣物領子又高,拉鏈完全拉上去後能夠遮住鼻尖。
由此她的臉便完全看不見了。
徐哥堪堪鬆了口氣,因為只有一個女人,並且還是這種方式出現,顯然並不是聯盟的人來抓捕他,他的身份應該還沒暴露。
就算那些人真的拿到了什麼相片或監控,他和其他幾個兄弟潛入領域的時候,可都帶著面罩、刻意遮掩過面部特徵的,不可能有技術能透過那些東西看出他的本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