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個世界開始,祁邪實際上就是有一些精神方面的問題的。
他沒有記憶。
但那時對他的生活和日常沒有影響,也就沒人在意。
可兩次被遊戲系統清除了記憶的經歷,似乎讓祁邪埋下的這個隱晦開始爆炸,對他的精神方面是二次、三次傷害。
以至於他現在的記憶和認知開始混亂,有時候他會認為自己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有時他又會覺得這個世界是虛假存在的,記憶碎片來回拉扯著他的理智,讓他越陷越深。
祁邪一切的不安,都來源於此。
元幼杉壓抑著心底的怒氣,反覆安撫著在頸間拱拱蹭蹭的小狗,心中憐愛。
哪怕知道他有一點得寸進尺,還是默許了他的舉動。
過了挺久,祁邪才悶聲道:
「姐姐要記得答應我的,不能忽然消失,也不能離開。」
雖然他刻骨的記憶空空蕩蕩,但來自每一寸肌肉、每一滴鮮血中的條件反射,仍然驅使著他恐懼元幼杉的離開。
這種條件反射,就像無論多少次,他都能在第一眼認出她。
第98章 誰沒有老婆?
路上的小插曲平息後,那個陳姓玩家因為具有反社會傾向,被幾個原本派來保護他的特殊部隊軍人結結實實捆了起來,扔到了車廂裡由四人輪流、嚴加看管。
他身上貼了好幾張玉白符籙,都是同行中那個拿著白毫毛筆的女性玩家畫的。
女性玩家名叫習白鬱,透過遊戲彈幕的討論,元幼杉知道了她的身份、能力。
c級臨近升階的玩家,和她一樣第一次被分配到b級副本世界,性格有些膽小,能力評判不高就是運氣不錯,屬於『末世將臨』遊戲中最常見的普通型玩家,每個副本世界都能遇到大佬帶飛。
她這個副本世界的金手指竟也是『附魔』,只不過等級不高,只有b級,附魔者為『符籙之神』,附魔器具是一桿毫筆。
因為等級限制,習白鬱不能像元幼杉似得隨時隨地使用附魔者的力量,也不能將附魔力量放出體外。
只有在藉助毫筆時,『符籙之神』的力量才會隨著她畫符的筆觸流出,成功率根據符籙等級高低浮動,但總得來說成功率並不高。
這次習白鬱畫了二十多次,一共就畫成了三張低階的軟體符、禁錮符;
最後一張符籙勉強成型後,她臉蒼白無色連連擺手,「不行了……我沒有能量了,肚子餓了,長官有沒有吃的能給我點啊?」
這幅搖搖欲墜的模樣,把幾個負責護送她計程車兵嚇了一跳,忙跳上車廂翻找食物,都塞到了她手裡。
收貨了滿滿一懷的麵包、壓縮餅乾後,她顫抖著撕開,又像看傻逼似得看著被壓制住的陳姓玩家,搖頭喟嘆道:「吃公家糧不香麼?非要端碗砸鍋。」
說著,叼著麵包的女生指尖一彈,三張符籙就貼到了被控制住的玩家身上。
儘管她看著挺不靠譜,但符籙的效果非常明顯;
貼上後那人連動都不能動了,只能死死瞪著一雙眼睛,怨毒地看著元幼杉和習白鬱,像條陰狠的毒蛇。
這樣只有在電影小說裡才有的神奇手段,更是讓人嘆為觀止。
經過今日,這些親眼目睹了『特異功能』的軍人們,對異能者的存在深信不疑。
「看什麼看,給我上去!」
兩個部隊軍肅聲呵斥著,把踉踉蹌蹌的火系異能者推上了車廂。
如果說因為上面下達的任務,讓他們一路上對此人多加忍耐,那麼剛剛此人明晃晃想要把他們捲入火海的狠毒用心,已讓他們將其當成了罪犯,提起十二分警惕嚴肅對待。
最先被火系異能撩到計程車兵,半邊手臂的